的小巧耳朵…
谁能说她不美呢?连她手指头上浸染的墨迹都美得别具一格。
停了半晌,他嘴角含着笑,意味深长地说,“一个真正美丽的人是不屑于用自己漂亮的面孔作为武器的。我所欣赏的美是极其别致复杂的一种美,是将智慧、勇敢、善良、热情、自信、博学、宽和、漂亮、野心等特质集为一体的美。”
“德拉科,你对于美的定义也太苛刻了…”她被他专注的眼神盯得脸上热气腾腾,像是要散去热意那样开始摇头,“我还从没见过你所形容的那种人呢,这也太少见了…”
“是啊,是非常少见。”德拉科大大方方地承认,“连我自己都做不到这些。”
前世今生,曾让德拉科·马尔福承认挑不出毛病来的人不过才一个而已。
此刻,他正凝望着这世间的绝无仅有,与她十指交叉,牢牢地把她抓住了,“或许世上就只有一个呢。发现了就得赶紧抓住,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赫敏疑惑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很亮,一直盯着她,似乎她就是那个绝无仅有的存在似的。
然而,他的那些词汇过于美好又沉重,融合成了一种她似乎无法承担的重量。
赫敏·格兰杰只有在德拉科·马尔福面前才会这样没自信、患得患失。
他所形容的美大概与她毫无关系,连他这种美少年都觉得自己不够格呢——她又凭什么比他更有资格说自己美。
患得患失的结果就是,她决定还是不继续问了。
红着脸咳嗽了一声,赫敏再次强调,“无论如何,芙蓉·德拉库尔今天都挺美的。”
“她举起魔杖的那刻是非常勇敢的,勉强算得上是美的吧。”德拉科慢悠悠地说,“但我依然认为霍格沃茨有远比她美的女孩存在。”
赫敏看了他一眼,顿时陷入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我真讨厌自己。我怎么没那个勇气拿魔杖吓唬吓唬丽塔·斯基特一下,只敢跟她斗嘴皮子呢…”
“适当的明哲保身是对的。”德拉科提醒她,“这不是不勇敢,是审时度势。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在一个英国魔法部手可以伸得到的地方上学,假如行差踏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开除的。芙蓉·德拉库尔没有这层顾虑,所以她才能这样放心大胆地举起魔杖…”
“我知道…可还是觉得有点难受。”赫敏愁眉不展,小声说,“好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牵制住那个无孔不入的丽塔·斯基特。我敢打赌她肯定有什么特殊办法。她的很多报道涉及的内容都过于隐秘了,除非她偷听,否则…”
“哦,有关这个…她是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一只甲虫。”德拉科说,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大不了。前世她不过多花了点时间,就伶伶俐俐地把这件事搞清楚了。
“我之前就是凭这个秘密要挟她不写你们的黑料的…”他看着她大吃一惊的脸,进一步对她坦白。
“什么?这也太…哦,这下说得通了…原来如此…”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
“然而,这个秘密对你们的庇护恐怕要到此为止了。她现在同福吉打得火热,已经对举报无所畏惧了。你和哈利得做好准备,你们都狠狠得罪过她,接下来的日子未必好过。”德拉科摇摇头,遗憾地说。
“我才不怕她呢。我知道她的能耐。自从那篇报道以后,海格收到的恶意信件就没断过。我已经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了。”赫敏轻蔑地说。
德拉科颔首。说实话他并不想让她经历这些。他父亲被关入阿兹卡班以后,他也曾被报道过,也时常收到一些伤人的恶意信件、充满谩骂的吼叫信之类的。
人人嘴上都会说对此不在意,可真正收到信件的时候,那种心灵上的创伤和冲击依然会最大限度地摧毁一个人。
你很难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对你有那么大的敌意。就好像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对你打开了大门。这对于原本众星捧月的德拉科来说,是更加残忍的暴击。
“我有点好奇,丽塔·斯基特究竟为什么会跟福吉牵扯在一起了呢?”赫敏没有纠结未来可能发生的乌烟瘴气,而是忙于对过去已经发生的朋比为奸充满疑惑。
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停下了揉捏她手的动作——手的主人知道这问题无可避免。
德拉科沉下脸来,开始原原本本地向赫敏复述丽塔·斯基特的话,有关她是怎么利用他的信息与福吉沆瀣一气的。赫敏一声不吭地听着,表情不安极了。
“赫敏,你之前劝告我的话是对的。我不该与虎谋皮。我不该与她交换情报的。这件事都得怪我。”德拉科心烦意乱地说。
“德拉科,别这样想。这怎么能怪你呢?你的本意并非如此。”最终她转过头来,摩挲着德拉科的上臂安抚他,“想想吧,要不是你及时拿到了照片,顺着线索查下去,决赛那天的结果可能会更糟的。”
“可是现在,丽塔·斯基特那个女人,利用伯莎·乔金斯的死亡消息,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