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得很,可惜大部分都被崔明德和阿欢果断否决,有些甚至连提都不许我多提一句,说是牵涉到许许多多的奇怪忌讳,剩下的一小部分中,又有许多太不切实际,到最后绕来绕去,还是只有编书这一道可行些——却也不同于我在自己家里一样,可以随意设定条例,更改章程,总要迎合母亲之心才是。
我抬起头,悄悄看了母亲一眼,见她已看完我所呈的第二道疏,半眯着眼在思索,轻轻在旁加了一句:“至于此书总编,儿以为,可任魏王表兄。”
母亲倏然抬眼看我:“这主意全是你自己想的?”见我摇头答说“一半是我的主意,一半是崔明德的”,手指在扶手上点了几点,轻轻将崔二的名字念了一遍,微笑间指着我的疏奏向婉儿道:“手抄一份,发宰相廷议——不要记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