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拉开车壁上的暗门,从里面提出一个食盒来。
摆好小茶几,将食盒里的碗碟一一摆上。
小笼包,汤包,肉粥,鸡蛋,应有尽有。
岑以薰看地食指大动,也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么?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宫启煜看着她笑地满足,心底便生了欢喜,如实道:“下人准备的,我不过吩咐一声。”
“我就是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吩咐的嘛。”
岑以薰直接上手捏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肉酱汁在嘴里荡开浓郁的香气,让胃和味蕾都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
宫启煜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因为满足而微眯起的眸子,心底荡起一股甜意。他一向清冷,纵然与南风和宫启宸交好,但他们从来不曾牵动过他的内心。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看她笑会欢喜,看她因自己而欣喜,自己也会窃喜,会生出“啊,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心情。
这种为了看到她满意而满足的感受,自八岁时母妃沉睡后,宫启煜便再也不曾有过了。
宫启煜摸出帕子替她抹去唇角的酱汁,失笑:“这么好吃么?”
“饿了什么都好吃。不过这个小笼包是真的不错!”
岑以薰连塞了三个小笼包,又塞了一个灌汤包,看着宫启煜不动手,热情地往他嘴里塞了个小包子:“唔,你也吃。小胡公公不是说昨天好几个人进宫么?咱们肯定得呆好久。”
宫启煜就着她的手指咬住小包子,舌尖抵住包子时,却勾到了细细的指尖。
他心底一荡,但见她已经从容抽回了手。
他捉住了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不如我们猜猜看,昨儿都谁进宫了?”
“还能有谁?小胡公公不是说柳侧妃都要触柱了么?她定然少不了。”
岑以薰包子吃够了,喝粥的时候也斯文了很多:“宫启勋昨天受了刺激,一定会怂恿所有能怂恿地动的人。柳侧妃顶着大肚子都去了,那岑月莹定然也去了。他当众在公堂上呕出血来,定然要演苦肉计的,那成王和皇后娘娘应该也动了……”
数着数着,她喝粥的速度快些,又往宫启煜的嘴里又放了个包子,“这么多人呐,咱们恐怕得站一天,快多吃点。这得挨一天。”
宫启煜笑了笑:“阿薰真聪明,但我有法子可以不用站一天。”
“什么法子?”
“昨晚皇上收的密信!”
“密信?”岑以薰扬了扬眉,“密信可以让我们不用站一天吗?你
知道信上写什么?”
宫启煜点点头:“嗯!”
岑以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这也太大胆了吧?皇上跟前还按了探子吗?”
她好奇地凑了过来,小小声地问:“谁啊?是胡公公吗?”
宫启煜失笑:“皇上精明的很,我要在他跟前按人,我今日进了宫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那倒是。我也觉得皇帝老头奸的很。那你怎么知道密信写了什么?”
“猜的!”
“猜的?”
“嗯。阿薰不妨也猜猜看。”
岑以薰摇了摇头:“这个不好猜,不猜了,不想动脑子。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归是有法子应付的。”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我若是猜对了,阿薰便让我……”
宫启煜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岑以薰瞬间面无耳赤。
她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出尘如仙般的男人:“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刚说的话跟你的气质有多不相配?”
宫启煜有些委屈地垂下眸子:“阿薰会因此厌恶我么?”
“那……那倒不会。”
岑以薰看着他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连忙安慰道,“毕竟,
那个啥,食色性也嘛,哈,我们都是年成人,都有生理需求。”
宫启煜立刻抬眸看她:“那,阿薰是同意了吗?”
啊?同意了吗?
但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又想想自己前世看的岛国小片,岑以薰脑子里竟然涌起一股小小的期待。
她红着脸点了点,但还是努力坚挺了一下:“那也得你先猜对了啊。”
“好!”
她平时总是在咧咧刀枪不入的样子,难得见她如此羞涩,宫启煜欢喜地不得了,他低笑道:“我定然是猜准了,阿薰做好准备便是。”
岑以薰有些不服气:“你先说是什么!”
“北胡的国书,特遣北胡三殿下为使进京面圣。”
岑以薰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他连夜上了国书?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但他若不招,我便会将他秘密扣在京城。他纵然三头六臂,但也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