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勋看着柳侧妃那委屈愤怒的脸,跟泼妇似的,简直糟心死了。
“没脑子的蠢货,岑以薰如今正蒙圣宠。你处处跟她为难是要让满朝文武觉得本王没有容人之量?看不得皇上重用昱王府?!”
柳侧妃一直想地是女人的拈酸吃醋,哪想过这些。
但她还是委屈:“那你以前不是说要让我尽量让她难堪,对她极尽打压么!”
“你怎么这么蠢呢!战术是要应地制宜,要顺势变化的。以前她被所有人讨厌,我们就把她踩成泥,那样就对我们没有威胁。现在她治好了皇上又有宫启煜的庇护。你搞地过她吗?”
柳侧妃弱弱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要改变战略,成为她的朋友,甚至让宫启煜怀疑她还喜欢我。这样她失去了宫启煜的庇护,我们搞死她就轻而易举。懂么?!蠢货!”
宫启勋今天在宫里几次三番被岑以薰鄙视智商,这会拼命地骂柳
侧妃,仿佛这样才能摆脱自己蠢的事实。
柳侧妃被骂了一顿人就老实了,她亲昵地依偎在宫启勋的怀里,醋道:“可是我讨厌你碰她。”
“我还讨厌你看宫启煜那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呢!”
宫启勋一想到柳侧妃看着宫启煜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刚刚发泄掉的火气又冒出来了。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新的主意,温声道:“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宫启煜那样的姿色,不说女人,男人也是要觊觎的。本殿下不怪你。你将来只要找准机会为我制造跟岑以薰独处的机会就是了。”
柳侧妃听到前一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酸得不行:“殿下不会真的看上岑以薰了吧?”
“呵!就她那没有牙尖嘴利的泼妇样,本殿下怎么可能瞧得上。”
宫启勋轻轻地抚摸着柳侧妃的肩,用极为蛊惑的声音说道:“明天是岑相寿辰,虽然不是大寿,但同
辈的官员都会去。明日我若能跟岑以薰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宫启煜再嚣张也没脸护着。”
“没有宫启煜的庇护,岑以薰就什么都不是。等她落到我们手里,还不是任你蹉圆揉扁么。”
柳侧妃眼神一亮,立刻兴奋地说:“我要把她扔给所有的下人、不,扔到乞丐窝,那两个乞丐头子吃过她的亏,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
宫启勋看着柳侧妃脸上狰狞的笑容,眼前莫名闪过岑以薰的脸,好像一直都淡定从容。
宫宴上, 宫启勋走后,晚宴还是要继续。
经过岑以薰那一翻开膛破肚的描述,大家已经没了吃饭喝酒的食欲,只有岑以薰和漱兰吃的自然。
漱兰突然站了起来,冲岑以薰朗声道:“昱王妃,这杯我敬你。”
岑以薰正啃着软烂的猪蹄,听见声音的时候抬了一下头,红彤彤的皮子就轻轻松松地骨肉分离了,就跟掉出肚子的大肠一样
血红。
那些闻声看过来的大人们猝不及防,嗓子好像被东西捅了一下,赶紧低头捂嘴生怕自己吐出来。
岑以薰擦了擦嘴,起着端起了茶杯,说道:“绿丫情况还不稳定,我不能喝酒。公主既然敬了,我便以茶 代酒吧。”
说完她正要喝,漱兰便打断了她:“昱王妃不能喝,那便昱王来喝?”
宫启煜淡道:“本王前些日子摔伤了,不能饮酒。”
这话一说出口,便坐实了前些日子传说“昱王被王妃踢出马车之事”。
漱兰不明所以,只当宫启煜借故拒绝,不悦道:“昱王是瞧不上本公主还是瞧不上我南境?”
“我表哥是真的受伤了,京城百姓可为证。公主要敬酒,等他腿好了。这杯我替昱王喝。”
南风裹成蓝胖子的双手抱着酒杯一饮而尽,向漱兰亮了空空的酒杯底:“我代替不了大历,但我能代表我表哥。是吧,表哥?”
宫启煜
点了点头:“嗯!”
岑以薰有些不赞成道:“你手还伤着,喝酒要发炎,会很疼的。”
南风垂着眼眸有些凄楚的样子:“你们夫妻恩爱,表哥疼了你心疼,一疼疼两人。就我孤身一人,就疼我自己。”
岑以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到南国公其实要杀嫡保庶的时候,她就更心疼了。
“别担心,晚上我再给你用些消炎药。”
宫启煜也道:“书房的千年玳瑁送你。”
南风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表哥!”
皇家子弟难得和睦,皇帝看得高兴,漱兰也知难为不了岑以薰了,便道:“那昱王可欠了我一顿酒啊。”
这一顿酒和一杯酒还是有差别的,岑以薰正要纠正,小胡公公便回来了。
皇帝翻着国书微微有些蹙眉,漱兰起身告罪:“启禀陛下,漱兰来时仓促,国书也是临时写就,可能墨迹有染,有失体统,还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