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热衷人体研究的千面鬼医。”
鬼医老头很不服气:“怎么认定就是我?万一是玲珑阁的人呢?那小混混可是玲珑阁的人。”
“首先玲珑阁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小混混得罪昱王府;其次,玲珑阁的人真要救他,应该带他出城。但是王府的人追踪了周围几公里都没有任何伤者留下的痕迹,这说明人回了城内。”
岑以薰在老头面前蹲下笑眯眯地问:“是什么人会救了人不赶紧跑路反而回到城里?”
老头气呼呼地说:“很多!兄弟,爱人,父子!”
“错!这几个人都恨不得立刻马上带着他远走高飞,离京城越远对他们来说最安全。”
“我思来想去,敢得罪昱王还返其道而行的人,只有对人体研究成痴的人。王爷说那个小混混是果着上身挂在城门口。我想偷的人可能是好奇一个人的内脏缝合后为什么还能活着吧?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邀月是被你推下假山的,为的就是想让我出手,看看我能不能救活邀月。”
“没错!”
老头突
然恍然大悟,“如果今天老夫没有让邀月受伤,你们是不是也会使诈故意制造一起肚破流肠事件,引老夫现身?”
“正是。我已经给我的丫环装好了假肠和血浆,随时给你表演一场肚破流肠的戏码。”
“你和昱王故意吵架也是让我相信你们真的把邀月带到了这里?”
“当然,真正的邀月现在已经被送回城内。你背的是青玉,昱王的近卫。”
岑以薰看着老头眼底逐渐燃起的愤怒有些得意,穿越过来办的第一桩让人顺心的大事。心情好舒畅啊。
她接着气他:“你本来不想得罪昱王府,所以没有直接把我劫持走,而是想把邀月带回去研究。我说得没错吧?鬼医先生?”
鬼医冷笑:“自作聪明,没有全对。”
“哪一点没对?”
“昱王府算个屁,老夫得罪就得罪了。老夫之所以不劫持你,是因为老夫相信,只要再研究一两个你救过的人,就一定能掌握内脏缝合术。”
南风听得毛骨悚然:“照你的意思,要是今晚没有被我们抓住,你还要继续
害人让皇嫂来救,直到你掌握七皇嫂的内脏缝合术为止?”
老头还挺傲娇:“那还用说。”
南风愤怒地冲上去照着老头就是一通踹:“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个医字?医者父母心,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人命,你不是医者,你是魔鬼!”
岑以薰虽然也反感鬼医这番话,但她没想到南风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冷静,冷静。”
岑以薰连忙拉住他,“别把人踹死了。”
南风气地两眼发红:“我为民除害。”
老头狠狠地呸出一口血:“老夫本来就不是什么医者,老夫是鬼,谁让你们叫我鬼医的,谁让你们叫的?呸!”
云轩折扇一拦,老头的血喷了一扇面。
宫启煜广袖一甩,老头就飞了出去摔地上,晕了。
岑以薰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是个人人护着的香饽饽了,心痛地说:“重要的问题还没问呢。”
宫启煜声音温和:“关到小南院,慢慢问。”
“只能这样了。”
岑以薰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宫启煜对自己说话的声音太温柔了。
她头
皮一麻,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连忙转移话题:“人犯已经抓到,现在回家么?”
一个“家”字让人心醉,宫启煜还没答话,云轩已经开口了:“寒舍今晚染了血腥气,不便再留王爷王妃过夜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岑以薰有些诧异,这个云轩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一会热情一会冷的。
现在外室养的私生子都这么嚣张了么?!
"宫启煜"情绪似乎不高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那便起程吧。”
回程路上两人同乘一车,气氛更加尴尬。
岑以薰生怕宫启煜又突然说出什么温柔的话来,一上马车就闭眼装休息。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宫启煜突然来了一句:“本王晚上、没有不行。”
那声音是她熟悉的平静无波的语气。
岑以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正色道:“当然,我当然知道。”
好几个晚上,他都对她使用了反科学反人类的“吸引力”。
“呵~”
似笑非笑的叹息从宫启煜的喉咙里溢出,清冷的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
戏谑声,“王妃如何得知,本王晚上行?”
一股热血从脚底窜上天灵盖令人浑身充血涨热。
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厮竟然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