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自然会有人怀疑的。
岑以薰没想到宫启煜不只怀疑,竟然还看穿了她那个包袱的真相。
“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岑以薰掌心一摊手里多了一只摄子和手术剪,“其他话等我处理完伤口再说。”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肚子,动作麻利地剪断缝合线,镊子夹住了线头用力一扯。
汗从额角冒出,平放在床上的脚眼见的颤抖。她没有叫疼,冷静地拿着一瓶喷雾酒精对准伤口一阵狂喷,撒洒上云南白药贴上伤口贴。
完事!
岑以薰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避讳宫启煜把所有东西消毒后收回了空间。
她在试探,看他会不会起贪心,让她变出更多的东西。
一转眸就看见宫启煜盯着她,面具后的脸她看不到,可是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探究。
岑以薰假装轻松地说:“我只能变出一些药,要是你想要钱什么的,我是没有。”
“本王知道。”
宫启煜淡道,“你诈骗本王的金子。”
岑以薰有点不乐意了:“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就诈骗呢?不是你心爱之人的治疗费么?我是合法收入,诈
骗可是违法行为。”
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前世今生都是。
“昱如不是本王心爱之人。”
岑以薰漫不经心地系着中衣的扣子,也没抬头:“喜欢她就娶她,不喜欢她就别让人误会你会娶她。像你这种给人希望吊着人家的,在我们那统一称为渣男。”
“你们那?”
“王爷,大事不好了……啊……”
青玉急忙冲了进来,话没说完人就被一股劲风扫了出去。
虚掩的门被一道劲风重重关上。
岑以薰身子一晃,人就坐在了宫启煜的腿上。
她一脸懵,这厮想干什么?不会是看中她受伤的肉体了吧?
宫启煜垂下头,修长的手指勾住了中衣的布扣,替她系上:“你是本王的王妃,身子自然只有本王能看。”
“可是刚刚青玉并没有要进来。”
“他想进来。”
天呐,这人是曹操吗?怀疑人家要进来就先把人打一顿?
“红豆生病了,你另一个丫头在照顾她。你暂时留在本王这里。”
宫启煜替她扣好扣子,将她放回床上:“本王去去就回。”
啊?
这是为什么?
岑以薰看着宫启煜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
过神来。虽然说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少用美色,但宫启煜这厮应该没有被她的美色迷惑吧?
南风被宫启煜赶出门后就坐在台阶上等他们出来。
青玉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刚起身要拦,青玉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落在他的面前。
南风把人扶起来,随手搭了一下脉:“你家王爷正给王爷脱衣验伤呢,你这时候往上凑,不是找死么?还行,没事。王爷还是爱惜你的,没下死手。”
“王妃在里面?王爷的卧室连昱如都不让进,王妃怎么会在里面?”
青玉摸着火辣辣地胸口,王爷果然是爱惜他的,毕竟没有吐血。
“看你这说的什么话?王爷再看重昱如,那也有男女之别,王妃和王爷是夫妻当然可以住这里。”
南风趁机给青玉洗脑,虽然说七皇嫂将来可能是要和离的,但他由衷地希望她在昱王府的时候可以过的好些。
宫启煜清冷的眼眸落在台阶下:“何事如此莽撞?”
青玉连忙立刻站好,作揖行礼:“启禀王爷,昨夜挂在城门口的刺客不见了。”
“是那个我做过肺缝合的刺客吗?”
岑以薰凑了
过来。
她懒得自己梳发髻,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外衣染了血也没法穿了,她就穿着中衣出来。
“是!”
青玉刚要抬头回答,就见眼前门又“砰”一声合上了。
岑以薰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关上的门,看着宫启煜一脸懵:“怎么了?”
宫启煜面具后的脸不见神情,语气的不满却显而易见:“不穿衣服,何以见人?”
“我哪里没穿衣服?”
岑以薰扯了扯衣袖,看了看把腿挡地一丝不漏的中裤,“我哪里不能见人?”
这顶多就算衣冠不整吧?不至于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吧?她的外衣都是血,一股腥臭味,不想穿。
宫启煜抿着唇坚持:“中衣不见外男。”
岑以薰不太懂,原主礼仪没学好,她记忆里没有这条。
但他既然这么说,那她就记下来。
“行吧,那你衣服借我一套,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