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忽然一皱,唇边的笑瞬时僵冷,连看她的眼神都仿佛冷了几分。
“你不是罪女!”他盯着她,说得何其认真,“不是!”
“殿下何必自欺欺人?”杜青窈从小就知道,母亲是个罪女,所以这种思想根深蒂固。她急于摆脱罪女的身份,但——娘死之后,身份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娘做梦都在哭,为什么会哭呢?这是困扰她那么多年的死结所在,她一定要弄清楚。
“本王说不是,那就不是!”他语气生硬。
杜青窈嘬了一下嘴,这厮还生气了?
“不是就不是吧!谁稀罕当罪女似的。”杜青窈撇撇嘴,转而朝着琵琶走去,“你且告诉我,今日拿这琵琶是要作甚?试探,还是……”
“信物!”萧明镜说。
杜青窈一愣,“什么信物?”
“你收了,便算你与本王许了诺,此后不许背叛本王,不许同其他男子过分亲密,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本王。”他说得义正辞严,好似她只要有半分疑虑,那都是良心债。
杜青窈揉着眉心,“殿下,我没卖身!”弹琵琶最多算是卖艺。
“本王不介意你卖艺又卖身。”他笑得温柔似水,“若你以后想要以身相许,本王定不会给钱,如此便不算卖身!”
杜青窈:……
默默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这夜王殿下果然是采花界的翘楚,开黄腔都开得那么理直气壮,说得还颇有几分道理!不愧是读书人!
外头忽然传来吵嚷声,紧接着便是云砚的惊呼,房门竟被外力猛的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