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带走,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隋阳叫住了刚刚劝解司徒文的流民。
“大伯,您也是开县的人吗?”隋阳带着笑询问。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流民也跟着笑呵呵的点头 。
他跟着军队走了好几天,对隋阳也算熟悉,知道他是千户长。
“你们辛苦了,若是没有你们,我们这些穷苦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流民把他的烟袋杆在旁边的树上磕了磕。
他们从开县出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他们也不想出来。
他们一家八口人,现在只剩他和儿子,其他人都饿死了。
本以为在路上能要到吃的,可是出来才知道,沿途被前面的流民要的都已经关门闭户。
因为是夏天,青黄不接,家家都不宽裕,谁也不愿意为了帮助别人饿死了自己。
碰到军队的时候,那是他们出来一个多月吃的最饱的一次。
其实他和儿子两个人回开县和去京城没有什么区别,只想着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是伍家的丫头明显不这样想,这顿闹腾下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如果都像大伯这样想,我们就是苦点累点也愿意,刚刚你
也看到了,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还要难!”
隋阳蹲了下来,苦笑摇头。
“隋千户,老身还是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到了开县,伍家人还在,他们很可能是你们的依仗。”
流民想了想,再次出言提醒。
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几乎都知道伍家的事情,伍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确实为南麒国做过贡献。
如果他们伤害了伍家的人,到了开县肯定会弄的一团糟。
“伍家很富裕吗?”隋阳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流民为什么那么忌惮伍家?
如果单单只是富裕,皇上也不会因为他们家为南麒国做过贡献,就允许他们肆意妄为。
“整个开县的矿都是伍家的!”流民淡淡的说道。
隋阳睁大眼睛,他太明白矿代表着什么?
如果是铜矿,那就是用来铸造铜钱铜器的,铁矿用来铸造武器和农具,如果挖到金银矿……
怪不得提到伍家,开县的流民会那么惊讶,原来还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财主。
“怪不得这对姑侄敢这般无理。”隋阳感叹。
现在回忆女人和男孩的表现,他似乎也能理解一些。
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吃穿用度应该不是他们这
些人能比的。
“您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流民还想说些什么,隋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还没到秦岚的营帐,隋阳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如果让我的兄长知道,你们都得死!”
隋阳皱了皱眉。
伍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她似乎忘了秦岚和司徒文的身份,谁给她的胆量竟然敢这样和他们说话。
他匆匆赶过来,本来想给她求求情,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
这样的人,如果不给她点教训,她根本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打!”秦岚一声怒吼从营帐里传了出来。
“伍京生,你们放开他,这样打,你们会打死他的!”女人呼唤着侄子的名字,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凄厉。
很快营帐里就传来了男孩的哭声。
隋阳以为被打之后,男孩会听话一点,可是他明显错了。
“你们不得好死,等我父亲找到我们,你们都得死!”男孩一边哭一边喊道。
“放开他,放开他,你们打我吧!”女人哭的更厉害。
“姑姑,让他们打,老子做了皇上,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伍京生不怕死的继续吼着
。
隋阳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挨打了,这顿打希望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啊!你们打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们!”伍京生的声音已经很虚弱。
隋阳数了一下,应该打了二十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应该已经是极限。
“捆起来,送往京城!”司徒文拍案而起。
打伍京生的时候,秦岚就一直在写信,他已经打算把这对姑侄送到京城让皇上定夺。
伍家这样教育孩子,应该已经想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
伍京生敢大张旗鼓的说他要做皇上,说不定伍家早就有了想要造反的心,不然一个孩子懂什么。
看到司徒文站起来,他将手里的信折好递给了他,“连夜出发,越快越好!”
“是!”司徒文郑重的接过信,出去之后正好看到隋阳。
“安排最好的骑兵把信送往京城,这对姑侄也马上出发,用最短的时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