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刚结束,皇上便在武德殿面见了他们。
这件事情与傅家牵扯甚深,除了当日在醉春楼的人,皇上还让傅良言傅良安一同去了武德殿议事。
昨日,傅辛承便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自家父亲和大伯,听说了傅辛昀为了醉春楼的女子将梁成险些打死,若不是傅良言拦着,梁成没有被打死,傅良安就要将傅辛昀先给打死了。
依照傅良安的态度,傅家一向端正,出了这么个不肖的儿子,他打死算了,免得给祖上蒙羞。
傅辛承连忙将傅辛昀被陷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再加上傅良言从旁的劝说,这才将傅良安给拦了下来。
虽然没有继续动手,傅良安还是让这个不肖的小儿子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几人在殿门口碰面,傅良安依旧没有给自家儿子好脸色看。
“二舅舅,无论三表哥再怎么错,我们如今也应当沆瀣一气。”萧冉看到自家二舅舅气愤的模样,只得无奈开口劝了一句。
“这件事情舅舅还要谢谢你,若是那梁成真的死了,那梁老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想尽办法对付傅家,至于这个不肖子,冉儿你就不要再劝了,我就当
没这个儿子。”傅良安斜眼瞪了一旁的傅辛昀一眼。
正好皇上传召,众人便全都走了进去。
众人行礼之后,皇上眼珠环伺了片刻:“朕今日召见几位爱卿,应当都知道所为何事吧?”
梁太师率先痛哭着站了出来:“皇上,小儿被傅家的小儿打伤,险些丢了性命,如今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梁爱卿保重身体,朕今日将傅家两位爱卿也都请了过来,若是真如你所说,朕自然会为你做主。”皇上振地有声地开口,声音中透露着天子的威严。
萧冉心中不禁冷笑,皇上巴不得借着这件事情再次打击傅家,自然会是这个态度。
皇上将目光缓缓移到傅辛昀的身上:“傅家小儿,梁太师所说的可是真的,梁成是否为你所伤?”
“回皇上,梁成是我一个人伤的,与他人无关。”傅辛昀一脸沉着地开口。
无论是不是致幻剂的作用,他打伤梁成是事实,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这件事情影响到傅家和表妹。
梁太师继续痛声道:“皇上,此子都承认了伤了我儿,还请皇上速速决断,体谅老夫为人父之心
!”
“既然是梁太师的爱子受伤,梁太师以为该如何处置?”皇上做出一副思衬地神色,转身对着梁太师问道。
梁太师眼神尖锐地看向傅良言和傅良安:“老臣的儿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而凶子却在这里毫发无损,老夫恳请皇上让他受同老夫爱子同样的伤,而傅家纵子行凶,也要为此负责!”
“这件事傅家两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皇上果然圆滑惯了,如今自己不说如何量刑,看着似乎是同他们商量,实则却是给他们压力。
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便会落得个袒护的罪责。
“臣教子无方,自然认罚,不过这梁成的伤害如何让犬子受上同等的伤,倒是想听听梁太师处置。”傅良安转眼看向梁太师。
梁太师冷哼一声:“这还不容易,犬子是万幸中才捡了一命,若是傅太尉认同老臣的想法,那便让令郎受刑部的一百大板吧。”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要知道刑部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从开朝以来,虽说有若是犯了重大罪责,却还可饶过一命,便要受这一百大板。
若是能挺过去,罪责便可以消除,若是挺
不过去,便是天命。
然而从开朝以来,承受过这一百大板能够挺过来的人,一个都没有。
“荒谬!”傅良言首先沉声拒绝了起来:“据我所知,你儿子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一百大板从来都没人能够顺利挺过,你是存心想要致我侄子于死地!”
“傅大学士说话可要慎言,老臣的儿子命悬一线,被傅家小儿打的只剩下了一口气,本身就半只脚迈入了鬼门关,祖宗自然设下了这一百大板的规矩,自然是有能饶过之人,老臣的儿子躲过一劫是命,自然也要看傅家小儿能不能躲过这一命了。”梁太师嗤声开口。
“慢着。”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萧冉突然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臣女有话要说。”
“萧家的丫头,听说你那日也在醉春楼,朕便也将你召来了,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醉春楼,当下又想说些什么?”皇上看向萧冉,眼神不禁眯了起来。
萧冉浅笑着回道:“那日我约了二表哥出去采买,恰好经过醉春楼听说里面出事了,又隐约听到了我三表哥的名号,所以我们也急匆匆地赶紧去了。”
“青楼毕竟不是
女子应该去的地方,萧家丫头也要避嫌才是。”皇上神色略微闪过一丝不满,随即恢复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