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者带着年轻男子来到了南疆城外流民聚集的地方,而这里的流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有专门干活的人,也有照顾病人的,还有盖茅屋的,全都井然有序。
“这位大哥,听说瘟疫闹得很厉害,如今你们这边似乎都好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年轻男子谦润地开口问向正在劈柴的中年人。
“前几日来了个少年,他帮我们治好了瘟疫,还交给了我们布控的办法,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中年人感慨道。
“少年?”道袍老者语气有些古怪:“该不会是骗你们的吧?”
那中年人一听,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柴,怒目瞪向道袍老者:“老头子你乱说什么,如果没有染公子,我们哪里能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对,不准说染公子坏话!”周围的流民也都义愤填膺地帮腔。
道袍老者露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躲在了年轻男子身后。
年轻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道袍老者身后传来一声狡黠的声音:“师父,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
道袍老者立刻转头,看到来人后,立刻吹胡子瞪眼地开口:“乱叫什么!”
“怪老头
儿。”萧冉立刻改了称呼。
道袍老者咬牙切齿:“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
三人走到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萧冉挑眉看向道袍老者:“师父,你不认我恐怕也不行,毕竟您一身医术只有我一个继承人。”
道袍老者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徒弟,整天就知道盯在一个看不上你的男人后面。”
萧冉眼眸微垂,前世师父便很厌恶姜云轩,知道她要嫁给姜云轩后,更是气的直接找到她,和她断绝了师徒关系。
“师父不在皇城,倒是十分关注我。”萧冉收起心绪,故意逗他。
道袍老者冷哼一声:“我才没有关心你个臭丫头,不过你好歹也是我救回来的,旁人说了你的消息我顺耳听过一句罢了。”
“师尊可真是为老不尊,游历的时候,您可没少打听自己徒弟的情况。”一旁的年轻男子浅笑着接过了话。
萧冉不禁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浑身透露出温润如玉的气质,在配上清浅的笑容,活脱脱一个不染尘世的美男。
“你好,我是穆云初。”
道袍老者见自己被揭穿,不禁怒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故作一副高傲的模样
:“他是我新收的弟子,比你称心多了。”
因为师父的脾性,她自小和师父相处起来也都是没大没小的。
况且她从小生了怪病,也是师父医治好了她,于她来说,师父也是她重要的亲人,听到他这般说,萧冉的心中也不禁有些酸楚。
“行了,老夫不想看到你这个丫头的模样,赶快走吧。”道袍老者似乎有些厌烦地摆摆手。
“师父,对不住了。”就在这时,萧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绳子,道袍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瞬间了功夫,他便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止是他,就连穆云初也愣住了,没想到萧冉突然做出这种动作。
“臭丫头,你做什么!”道袍老者立刻叫嚣了起来,拼命挣扎着。
萧冉一脸淡然道:“师父不用再挣扎了,这个绳子是我从军营拿来的,解开的手法十分独特,越挣脱越紧。”
道袍老者立刻转向一旁的穆云初:“小子,还不来救我!”
穆云初转向萧冉,却是十分从容:“萧小姐是你的徒弟,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道袍老者险些被气晕过去。
萧冉挑了挑眉:“这位兄弟既然如此通透,
不如帮我把师父带到一个地方去吧。”
穆云初愣了一下,只见她已经转身离开,只得带着道袍老者跟了上去。
而此时,萧景逸已经重新到了城中,再次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军中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自然需要先告知自己的父亲,谁知还没开口
萧鸿邦一脸冷沉:“逸儿,我正要找你,你说的关于瘟疫的布控究竟有没有用?”
萧景逸顿了下,关于瘟疫扩散的方式是妹妹所说,布控也是她所想出来的办法,然而如今却不能直接告诉父亲。
“应当有用。”萧景逸肯定道,旋即不禁疑惑:“父亲为何会这样问?”
“南疆城今日不知为何,多人出现了瘟疫的症状。”萧鸿邦沉声回道。
萧鸿邦旁边的官员紧跟着开口:“不止如此,将军提出的将懈怠瘟疫者单独聚在一处,他人无事不得出门的布控方式,南疆子民也异常抵触。”
“逸儿是从何处得到这种布控方式的?”萧鸿邦不禁问道。
萧景逸犹豫了下,开口道:“是位值得信任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