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姿势。
我悄悄把那个东西捞上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大酱油瓶子,里面装满了开水,为了怕我烫到,外面还缠了两条毛巾。
原来他是给我烧开水暖脚去了。
抬眼去看他,池迁只用消瘦挺直的背部面对着我。
我把那个酱油瓶子放在两人中间,向他那个方向靠了靠,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将手臂轻轻搭在他腰上。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好像被我的动作吓一跳。
我以为他不喜欢与人这样接触,正讪讪地想把手收回,手指却被他轻轻勾住了。
那一晚我们俩都睡得十分好。
那也是我与池迁之间,零星的,回忆起来会觉温暖的画面。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会变得比较脆弱,这时候的我想着令人怀念的事,却觉得胸口刺痛的感觉越明显,像是石头投入水中,痛楚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觉得有点丢脸,可是又控制不住,抽噎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不停抽着气。
怎么办,我真的,突然变得,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