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让他说说他的看法,不就是对这件事有所怀疑,现在在试探他吗?慕千晓眼波轻动,声音微凉:“小弟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很是可疑。”
“当年之事,除了你我兄弟和太后,就只有接生的喜婆和两名宫女知道,可是那三人早就被太后暗中杀害,按理说,这世上不应该再会有人知道此事,但是叶坤却知道,而且依他今日才有所动作,不难看出,他也是最近才之后此事,很有可能就是近来有人向他泄密。”
慕千晓话中有话的说着,微微顿了意思,像是在思索,又接着说道:“当然,这也只是小弟的一种猜测,也很有可能是根本没人告诉他,而是他自己偶然发现皇上对蛇胆是不过敏的,所以才起了疑心。至于他为何在大街上那样说,可能只是故布疑阵,让我们自己内部先乱了阵脚。”
“你说的有道理。”慕千识点了点头 ,锐利的眼眸微眯,折射出幽深的光。“你和桑行现在怎么样了?”
慕千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千晓。
慕千晓微微一愣,他和桑行?他和桑行又能怎样,从前是敌人,以后也只是敌人,绝不会因为桑行今日替他挡了一剑,他就对她心怀感激,放弃报仇计划的。
唇瓣动了动,慕千晓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又听到慕千识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整日和司徒毅纠缠不休,今日却又挺身而出,对你以身相护。”
慕千晓听到了这里,抿了抿唇瓣,没有作声。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慕千识便提出离开,让他好好休息,本来心里就带着一丝抵触的情绪,慕千晓游戏不大明白该怎么面对他。
如此一来,慕千晓也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
慕千识
走了好久,他顺着被子往床上一滑,一双清冽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花纹繁复的帐顶,心底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大手缓缓地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手触到伤口,他蓦地一同,瞳孔轻轻一敛,下一瞬,捉住了挂在脖子上了一个密封的小瓶。
“婉婷……”他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良久的失神。
“二小姐呢?”慕千识出了泽香园,一抬眼就看到旁边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他派了去贴身照顾顾北烟的丫鬟,他便顺带着张口问了一句。
那丫鬟猛然看到慕千识,先是一怔,紧接着又赶忙对慕千识行礼:“奴婢见过老爷,回老爷的话,二小姐进宫去了。”
“进宫?”慕千识脸色微微一变,“她进宫做什么?”
婢女似是没有想到慕千识会这么大的反应,微微颔首,回道:“是太后娘娘请二小姐进宫的。”
“为何没有带着你?”
“孔德公公特意交代,不让奴婢跟着。”
心口一紧,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来,慕千识微微眯了眸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婢女略略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老爷和少爷从街上刚刚回来的时候。”
“吩咐管家,备马!”慕千识蓦地声音一沉,吓得婢女眼帘一颤,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是。”婢女对着慕千识鞠了鞠身子,逃也似的跑掉了。
城郊,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出帝都。
顾北烟坐在马车上,双手紧紧地攥着,也不知道太后这么着急找她做什么,竟然连婢女也不让她带,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惴惴不安地想着,顾北烟又有些奇怪,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到皇宫了吧,她记得平常跟着慕千识进宫的时候,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现在都
快有一个时辰了吧!
心中奇怪,她忍不住朝着门帘处问了一句:“孔公公,咱们怎么还没到宫里,太后娘娘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二小姐先别急,咱们马上就到了。”帘外传来孔德的声音,却并没有说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心中略感不安,且感觉到他们走的路好像越来越颠簸,根本就不像是进宫的路,顾北烟只手撩开了一边的窗幔,当窗外的郊野景象入眼,顾北烟眸光一敛,立刻大喊:“喂,你停车,停车!”
外面的“孔德”也知道她毕竟是发现了异样,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是一扬手中的马鞭,将马儿催的更急了。
“哎呦!”
马车猛然提速,坐在车厢里的顾北烟猝不及防,身子一晃,一下子扑到在地,脑门磕在了车厢壁上,痛的她惊呼一声。
“你快停下来。”顾北烟龇牙咧嘴地又喊了一声,可是车辕上的人唇角斜勾,丝毫不理会她。
顾北烟跌跌撞撞地从车厢里爬起来, 单手撑在地上,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子一纵,她便从马车的窗口翻了出去。
耳听得马车上的动静,在顾北烟落地的一瞬间,马车上的人当即察觉,凌空一跃,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