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黑暗中传来司徒毅沉沉地声音。
花言心跳乱了一拍,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陈旸说你在书房,我还以为他在骗我呢!”
“有话直说!”司徒毅的声音稳如磐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说话之间,他已经从桌旁站起了身,在黑暗中走向烛台,捻着烛火,书房内登时亮了起来。
花言这才看到,司徒毅刚刚所坐的椅子旁的桌上放着一个剑穗,正凝眸细看,司徒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长腿一迈,快速的将桌上的剑穗拢入袖中。
俊眉微拢,司徒毅有些不耐地睇着他,这次什么也没有说。
花言眼帘一颤,连忙低下头,“我来就是想问问王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帮忙?”司徒毅眉梢一跳,好像没有听懂花言的意思。
“桑都尉不是被皇上带走了吗?王爷就没什么行动?”花言试探着问。
要知道,为了让桑行放心,就今天婚礼的事情,司徒毅可是做了很多准备的,虽然他们的计划有些被打乱,但是基本上还算是成功的。
要说最大的意外,还是桑行会突然跑出来,竟然还救下了叶坤。
“王爷,桑都尉为什么要救叶坤啊?”花言疑惑道:“他们不应该是对头吗?若不是桑都尉忽然出来,我们的计划简直就是完美。尤其是我的医术啊!简直就是举世无双!”
花
言相当不要脸的沉浸在自我夸赞中。
司徒毅撩了衣袍,在桌旁坐下,白了他一眼,“呵,那你昨夜看出叶蓁中毒了吗?”
花言脸色微微显出一抹窘色,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下,“本太医昨夜是专注于王爷布置的任务,这才没有注意到她是不是中毒了好不好?这只能说明,本太医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
“本王见过厚颜无耻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臭不要脸的。”司徒毅冷着脸骂了他一句。
“嘿嘿,”花言一笑,朝着司徒毅走过来,在司徒毅对面搬了张椅子坐下,“王爷,我这次也算是为了王爷出生入死了吧。”
的确算是出生入死了。
昨夜他和花言潜入慕府,先是用玄香鼠将叶蓁迷昏,使她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又让花言给叶蓁的敷上麻药,用西域的一种独门秘法为叶蓁进行换脸。
换脸是需要见血的,若是当时叶蓁身上的毒发作,花言可不就死翘翘了。
所以,虽然是事先并不知情,但花言的确是冒了一次大险了。
司徒毅眸光轻漾,“手艺不错,再接再厉!”
噗!
花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厮的夸奖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怪怪的。
“那个……王爷现在是不是能告诉我砚心去哪儿了?”花言脸上带着些许乞求的神色,其实这才是他今日前来主要目的。
对于桑行,刚开始
因为砚心在婚礼上喝酒的事情,他对桑行有些怨恨,但是后来砚心和桑行的关系不错,且那件事桑行也是无心为之,花言也就没有什么讨厌和喜欢之说。
他给叶蓁换脸,搅乱司徒毅的婚礼,也只是帮司徒毅做事而已。
所以,桑行不管被谁带走,从心底里来说,跟他的关系并不大,司徒毅救不救桑行对他也没啥影响,他真正关心的也不过是砚心去哪儿了。
司徒毅眼波一闪,没有做声。
“王爷!”门外传来陈旸的声音,带着一点压抑的低沉。“幕府二小姐求见。”
幕府二小姐?
花言看了一眼司徒毅司徒毅朝他一挥手,示意他躲到屏风后面去。
“让她进来。”花言躲好了,司徒毅才应声答道。
“慕小姐此刻造访,不知道有何贵干?”司徒毅扫了一眼窗外已经黯淡下来的天色,随随问道。
“王爷是个聪明人,想必早就知道了我是谁,所以,我也不和王爷兜圈子,我想知道,王爷有没有办法能将桑都尉救出来?”
顾北烟在司徒毅面前站定,字正腔圆的问道。
“那你先回答本王,今日你是在哪里遇到桑行的?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又在做什么?”
司徒毅还未回答顾北烟的话,就已经先问出了一串问题。
顾北烟一怔,她知道司徒毅定然也是和她一样疑惑
,桑行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就叶坤,纵然她是和桑行一起从后院来的,但是她也不知道桑行这样做的目的。
上午慕盈晕倒之后,她就委托秦歌把慕盈送回慕府,然后自己跑去找桑行了。
她在前院找了一圈没找到,就甩开丫鬟,奔赴了信王府的后院。
哪知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从一间房子里跑了出来。
她本能的就像追上去看看情况,可都没有追出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