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赶到信王府,帝王和太后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叶蓁一看到叶坤赶过来,委屈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当即哭的稀里哗啦:“爹,你终于了,你快救救蓁儿。”
叶蓁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钳制着她的两个侍卫用力地一按,再次跌跪在地上。
叶坤紧锁着眉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不过脚下步子却未停,更是从她身边直接绕过去,一撩衣摆,恭敬地对着帝王和太后施礼:“微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将微臣传召过来有何吩咐?”
“哦?你不知道朕找你前来是为了何事?”帝王凤眸轻扬,扫了叶蓁一眼,又沉沉地落在叶坤的身上。
“今日是小女和信王的大婚之日,按规矩来说,微臣是不应该来信王府的,所以,微臣不明白皇上和娘娘的意思。”叶坤低着头,语气平静沉稳,听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地上跪着的这女子,你可认识?”帝王凉凉地问出声。
叶坤微敛了眉目,说的很中肯,“回皇上,这女子的样貌,和前段时间皇上让微臣所监斩的刺客顾北烟有几分相似。”
“就只是有几分相似吗?”帝王凤眸微眯,眼角余光瞥了一记旁边稍有紧张的太后
,继续道:“为何朕觉得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呢?而且,”帝王扬袖,指了指叶蓁,“这女子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丞相的女儿!”
“这绝不可能!”帝王的话音刚落,叶坤就豁然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微臣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今日成婚的叶蓁,一个是尚且年幼的叶宁,绝对没有第三个女儿。”
“可她说她是叶蓁!”帝王一字一句。
“皇上说笑了,”叶坤摇了摇头,“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不是没有见过微臣的女儿,蓁儿怎么会这长样?”
“爹!”跪在叶坤后面的叶蓁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句,她听到了什么,一直以来最宠她爱她的父亲,竟然矢口否认,他是知道她忽然变了模样的,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她爹帮她寻的。
怎么会?
帝王再次瞥了叶蓁一眼,这次却没有做声,但那意思却很明显了。
看看人家都喊爹了,你叶坤竟然还否认!
叶坤皱眉,扭头看了一眼叶蓁,沉声道:“姑娘,你明明不是老夫的蓁儿,这样喊老夫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让皇上和微臣产生嫌隙,君臣不合吗?你若是想做戏,也得事先打听清楚老夫的女儿长什么样子,至少扮的像一点,像你现在这副钦犯样子,皇上
睿智英明,又怎么会被你蒙蔽?”
好厉害的一张嘴。
司徒毅星眸微眯,薄削的唇瓣一寸寸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这个老东西平素看起来对叶蓁百般疼爱,可事到临头不还是想要牺牲叶蓁,撇清自己?
以为拍一拍皇帝的马匹,说几句看似刚正不阿的话,就能将自己洗干净了?痴人说梦!
薄唇启动,司徒毅清越的声音不大,却一扫全场,几句穿透力和震慑力。
“如果她不是叶丞相的女儿,那还请叶丞相解释一下,为什么丞相府送上花轿的新娘会变成钦犯顾北烟?当初叶丞相不是亲手将她斩杀了吗?还有,真正的叶蓁现在又在哪儿?”
“这些话难道不应该是老夫问王爷吗?”叶坤回过头来,眸中划过一抹锋锐。
“老夫将女儿交给王爷,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老夫还想问问王爷,将老夫的女儿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冒充顾北烟的女人,又是王爷从什么地方找来的?王爷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叶坤冷着一张脸,毫不怯场地厉声质问道。
座上的帝王和太后皆是一怔,似是没有料到这两个人会突然撕起来。
“丞相的意思,这件事是本王做的了?”司徒毅眸光转冷,“从新娘出了丞相府到信王府的门口,
召陵帝都的百姓全都睁眼看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王动的手脚?还有,丞相从入府至今,就只和这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如何能够断定这个顾北烟是假的?”
司徒毅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的确,人是丞相府的人送上花轿的,从丞相府到信王府的路上,虽然是绕着帝都转了一圈,但是沿路两边都被百姓们包围着,那么多双眼睛之下,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更何况轿子里一个大活人,若是有什么异状,那么多人单看着,肯定能及时发现。
而且,司徒毅所说的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叶坤自从过来,几乎没和那女人接触过,又怎么能一口咬定人不是顾北烟呢?这样急于下结论,无非就是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
司徒毅的话音一落,人群中果然低低地议论起来。
帝王扫了一眼众人,凤眸最终又定格在叶坤的脸上:“丞相可还有话要说?”
“皇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一下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