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毅唇角一勾,大手握住桑行的手腕,用力一扯,桑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跌入了司徒毅的怀抱中。
“你做什么?”桑行脸色勃然一变,却不敢大声吵嚷,恐怕惊动了外面的车夫,只是压低了嗓子,扭头怒视着司徒毅。
“不是要好好地谢本王吗?”司徒毅星眸晶亮,大手紧紧地揽着她不放。
“我……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谢你,不要这样。”桑行挣扎着,满脸的不情愿。
“别动,本王什么也不做,就只抱抱你。”司徒毅轻声说着,脸颊贴着桑行的后背。桑行身子一僵,也就听信了男人的这句话,不再动了。
马车不停的向前,车身摇晃,使原本就紧紧相贴的身子不停地碰撞摩擦,桑行的一颗心好像也在随着马车不停的乱晃。
司徒毅微阖着星眸,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心绪激荡,好像一块珍宝,刚刚失而复得一样。
“司徒毅,你说今天要揭穿我身份的人会是谁呢?”桑行坐在男人的腿上,不一会儿就明显的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
唯恐发生什么,桑行就故意找个话题跟他聊天,但却一直僵硬着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就连声音都说轻轻弱弱的,好像说的重了,就会不小心触动什么开
关。
“嗯?本王也不知道,我们暂时先不谈这些好吗?”司徒毅没有睁眼,鼻尖轻嗅着桑行的发香,语气中少有的带着一些低三下四的味道,“你还不肯原谅本王吗?”
不肯原谅吗?桑行眼波一动。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手攥着自己的衣襟,桑行微垂了长睫,“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真的,又何谈原谅呢?”
司徒毅蓦地睁开眼睛,黑眸一痛,抱着桑行腰身的手越发紧了几分,“那你为何还要对本王如此抗拒。”
他刚才抱她的时候,她可是反应极大,强烈的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并不好,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又何必要苦苦纠缠下去呢?”桑行微叹了一口气,因为背对着司徒毅,所以她看不到司徒毅脸上的表情。
“桑行,本王知道你很辛苦,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你要记得,你还有我。”
桑行的指尖一颤,她似乎感觉到司徒毅呼出的温热的气息穿透厚厚地衣衫,喷薄在她的后背上。
她还有他吗?
桑行抿了抿唇,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毅揽在桑行腰际的大手缓缓松开,游走到她的腰
身两侧,攫住她的腰身,蓦地一旋,将她转成面对着自己的样子。
一个抬着星眸,一个垂着翦瞳,两人的目光相撞,就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一种熟悉而奇怪的感觉在两人的心中肆意蔓延。
司徒毅伸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桑行的额头、眉心,落在她高高的鼻梁上,带着几分亲昵熟稔的意味,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动作很轻,这是第一次,他刮她的鼻尖,她不觉得痛。
五指忽地移到她的脑后,轻轻地往下一扣,他微扬着头,将她紧闭的唇瓣一点一点吻开。
桑行眼睫一颤,心跳又开始乱了起来,她发现她跟司徒毅呆的越久,就越没有拒绝他的能力,他就想了罂粟,刚开始还能抗拒,可接触的越多,越难以戒掉,明明知道会被毒死,却还是在沾染的瞬间,所有的理智灰飞烟灭。
原本落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的手,终究在他撬开她唇齿的瞬间,顿在了那里,化作了无尽的柔情。
“咣当!”
一个价值连城的翡翠琉璃花瓶被太后瞬间推到在地,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脆响。
凤栖宫所有的宫女太监,包括大太监孔德,都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低垂着脑袋,好像屠宰场上待宰的羔羊,大气儿都不敢喘。
“
嘭!”
在太后怒气腾腾地将一张花梨木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茶水点心撒了一地的时候,慕千识终于姗姗来迟,拾步走进凤栖宫。
“慕千识!你还敢过来。”太后怒吼着,她自从和慕千识一起从故土逃出来之后,从未又一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双凤眸猩红,好像承不住的怒气马上就会喷涌而出。
慕千识儒雅的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斯文平静,他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战战兢兢地下人们,微微蹙眉,道了声:“你们都下去吧。”
“是!”
慕千识早已是凤栖宫的常客,这些宫女太监虽然都是太后的人,但也知道慕千识和太后关系匪浅,慕千识下令,也就和太后下令差不了多少。
一群宫女太监登时如蒙大赦,一个个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退出去。
不消片刻,凤栖宫中就只剩下慕千识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