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桑行都快哭出来了。
不停地拿衣袖去揩司徒毅唇角的血迹,司徒毅薄削的唇勾了勾,虚弱道:“不行,我们两个气血相冲,不能用这种方法疗伤。”
“那怎么办?”桑行小手紧紧抓着衣襟。
“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司徒毅漆黑的眸灼灼,闪闪烁烁。
“我愿意,你说。”桑行答应的极其痛快,她真的是心急如焚了。
“你吻我,我把身上的内伤传给你一点,这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司徒毅一脸认真,煞有介事的说着。
桑行一脸懵逼,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什么鬼?
内伤还能通过接吻传给对方?
当她是傻子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痛死你算了。”桑行又急又气,鼻尖一酸,眼眶通红,跺了跺脚,站起来背过身去,不理他。
司徒毅勾了勾唇,眉心微动,没说话,吸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缓缓的躺下,拉了被褥盖在身上。
司徒毅刚躺下,陈旸就端着早膳送过来了。
“都尉,王爷醒了吗?”陈旸问。
“嗯,”桑行点了点头,“你把东西放下吧,这里有我就行。”
“都尉都熬了一晚上了,白天还有事情处理,还是让小人来吧,都尉快去歇歇。”陈旸将托盘放到饭桌上,把里面的食物一一拾了出来。
“没关系,反正驿站里的事都处理的
差不多了,有何唐和仪椿在,善后的事情,他们还是可以处理好的。王爷刚醒,我留在这里陪陪他,你先下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旸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攥了攥掌心的那张纸条,陈旸扬目朝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躬了躬身子,算是行礼,就退了出去。
桑行坐在桌边,看了看桌上的早饭,都没有什么胃口,又将早膳尽数拾到托盘上,端到床头。
司徒毅已经再次闭上眼睛了。
“你起来吃点东西吧,这两天一直躺着,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桑行轻咳了一声,心事重重。
司徒毅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双肘撑着身子坐起来,桑行见状连忙拿了床内侧的一个被子,塞到了司徒毅的背后。
司徒毅坐好,徐徐扬目,扫了眼桑行端过来的托盘,抬手拿了一碗小米粥,他刚刚苏醒,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桑行垂眸站在床边,眼睫颤了颤,犹豫了一下,忽地伸手将司徒毅手中的碗接过来。
司徒毅一怔,不解。
“我来喂你吧。”桑行把碗端在手中,有些忸怩的说道,又怕司徒毅误会,紧接着解释了一句,“你不是手臂和肩膀都受伤了吗?”
“好。”司徒毅唇角微翘,黑眸晶亮如同夏夜的星子。
桑行拿勺盛了一勺粥,感觉着有点烫,本能的送到唇边吹了吹,吹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妥。
“那个,我……”
手背
上蓦地一热,桑行的话还没说出来,司徒毅就握着桑行的手把那一勺粥承了过去。
“不凉不热,刚刚好。”司徒毅砸了咂嘴,若无其事的说着。
桑行悻悻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又盛了一勺,她就不敢吹了。
两个人一个人喂,一个人承,没多长时间,一碗小米粥就被消灭干净了。
桑行胃口不好,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胡乱的吃了一点。
吩咐陈旸把饭菜托盘收了,桑行背过身子,咬了咬唇,过去关了房门,并且拴上。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转头看见司徒毅又虚弱的躺了下去,桑行一颗心突突地跳,有点紧张的走过去。
“什么?”司徒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桑行的意思。
“就是你说的可以减轻疼痛的方法,真的能够把内伤分给我一些吗?”
司徒毅眉眼微动,有些哭笑不得,勾了勾手指,示意桑行坐到他的身边去。
桑行乖乖地走过去坐下,司徒毅一抬手,恰好触到桑行的脑门,就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桑行“哎呦”一声,却并未见有多痛,司徒毅是真的没多大力气了。
“干什么?”揉了揉脑门,桑行有点委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做上御都府都尉的,逗你的你都听不出来?”司徒毅嗤笑着看她,星眸流光,染上点点不易察觉的宠溺。
桑行撇了撇
嘴,她哪有那么傻,只是她看着司徒毅那么痛苦,心中不忍,才抱着一丝希望,相信他的话的。
低低地一叹,桑行垂眸弯唇,眉梢挂着一丝苦涩,“要是真的就好了。”
,司徒毅眼波闪了闪,心上有一团什么东西化开,大手一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