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晓的脸骇然变色,愤怒的转向司徒毅:“你们使诈?”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原本坐在椅子上生气的桑行忽地眉眼一弯,转眸略带嘲讽的看着木晓,“我们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若是他们骗了他,那也是他设套在前,只不过他们没有去闯罢了,那张纸上的骆别山,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木晓提着一口内力,粗重的喘西着,可不过须臾,终究还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去。
“这么容易就把他抓了。”桑行又是喜又是惊,没想到丝毫不费力,就把她恨得牙痒痒的人给弄晕了,顾北烟给的七星海棠果然是好东西。
这样想着,赶紧颠着步子跑过去把墙壁上的蜡烛给拔了,还有半截。
这么好用,也不知道顾北烟还有没有,下次见到,一定得再向她讨一点才好。
“陈旸,你去叫人过来,把这里收拾了。”司徒毅转头吩咐,且示意他除掉手中之人。
原本站在桑行旁边的“孙老三”一听,挥动手中长刀,一刀将真正的已经昏死过去的孙老三解决掉,拔腿跑出去喊自己人过来。
角落里一阵叮叮当当乱响,传来一个浓浓的抱怨声:“真是累死本阁主了,给你
们借人借财还不算,还要赔上本阁主的肉体,王爷,本阁主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不然本阁主这身娇肉贵的,怎么每次……”
话还没说完,一抬眼触到司徒毅薄凉的眼神,秦歌连忙噤了声。
桑行心里是开心的不得了,一看某人又把气氛搞得冷硬,忍不住打圆场,瘸着走到秦歌身边,帮他去解身上的锁链,“好啦,这次多亏你帮忙,辛苦秦大阁主了,以后逍遥阁有什么事,桑某也一定会鼎力相助。”
秦歌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个当官的都比司徒毅会说话,“这才是句人话嘛!”
抬眼注意到桑行的一身男装,蓦地想起什么,忽然一把抓住桑行的手腕,“你真的是御都府都尉桑行?”
桑行一楞,有点不大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不管是从表面上还是从根本上他们俩应该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知道她是御都府都尉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虽然她上午和司徒毅一起出现的时候是一身女装,但那身衣服破破烂烂,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有点怪异。可是……难道是他看出来自己就是雪海山庄里冒充阁主夫人的女人?
不会吧,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桑行莫名的一阵紧张
,手腕一直被秦歌抓着都没意识到。
“那你认不认识……”
“你那点破事儿非要现在说吗?”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越的男声打断。
秦歌一怔,有些莫名,他都帮了这么大的忙了,不就是想向他们打听个人嘛,再说了,他问的是桑行好不好,这个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大脾气。
“桑大人,你才是钦差,难道什么都要本王帮你做吗?”
秦歌和桑行在这边儿还没回过味儿来,那边某个男人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和烦躁。
桑行讪讪地瞥了一眼秦歌,将手腕从秦歌手中抽出来,转头往司徒毅这边走。
虽然这个家伙有点蛮不讲理的架势,但是耐不住人家说的对呀,她才是钦差,这些事情的确该她处理。司徒毅是密使,只是暗中协助她才对。
三步两步跑到司徒毅身边,桑行又觉得有点对不住秦歌,回头对秦歌赔了个笑脸,“你的事情等回去再说哈。”
“好,”秦歌点点头,见某人脸色不悦,又补了一句,“反正也不是很急。”
桑行还要说什么,唇瓣动了动,声音还没发出来,脑门上“嘣”地一声,被重重的弹了一下,张嘴发出的声音,就变成了
一声痛呼。
这次真的好痛啊!
桑行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张嘴就想骂人,一抬眸对上司徒毅森寒沉郁的星眸,骂人的话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暴虐成性的臭男人!
桑行撇撇嘴,怏怏地转过身,刚想上前去查看一下晕倒的木晓是什么情况,且打算顺手给他来一刀,袍袖蓦然一重。
不解的回过头,望着司徒毅,眨巴眨巴眼睛,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让她去还是不让她去?
没等到她开口询问,司徒毅另一只手一扬,袖口中卷出一股霸道凌厉的掌风,伴随着掌风,只听嗖嗖嗖几声,几枚细小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打在木晓的穴道上。
男人把桑行的袍袖松开,负手而立,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桑行心中大动,一股暖流慢慢萦上心头,这是怕她遭到暗算吗?这样封了木晓的穴道,纵然木晓是诈晕,也不怕他再动什么手脚。
桑行走上前,眸色泠然,先是踢了木晓两脚,又觉得不解气,从靴筒中掏出一把解腕尖刀,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