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恍惚与震惊,如若是被人戳穿秘密一般的窘迫之色缓缓浮在面上。
“你在苏州这些年过的妥当,可能想过祖母又是如何过下去的?”
冷声质问,几近让宁远无言面对沉默不言,她眉宇间仍是威严气度,却也不失雅致。
一声声的质问,让宁远也不由心神恍惚,“你可曾知晓,阿澈为何从小就生了重病?”
阴冷的气息笼罩在宁婉君的全身,瞧见宁远眼中闪过一抹惶惶不安的神色之后。
她冷漠一笑,眉眼之中满是讥讽之色,怅然道,“这就是我的好大娘,你的好妻儿干的,她居然对阿澈下毒……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她神色之中荡漾这疲倦之色,声音之中暗含的几分嘶哑,如利刃在铁器之上刺耳无比。
“竟下的是极难察觉的诡异之毒,这些年来阿澈几近进入鬼门关,这等事情作何算计?”
宁婉君猛然冷笑,伸手从淡雅墨色的长袖深衫之中取出一纸诉状,上面上满是红红的印章。
她瞧见宁远手心微微颤抖,那肿泡眼之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面若冰霜的瞧着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为了这些证据,家丑不可外扬!居然为了所谓的公道害死了你大娘,大姐,二姐!二人还害的老太君也下落不明。”
“而今已过一月有余,你眼中竟然无任何的担忧悲喜之色?!”
宁远冷冷的声音,在刺冷的空气之中流淌开来。
宁婉君眼中的神色越发的黯然,只是此刻她却沉默不语,等待着宁远的下文,看看她们这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这一月她何尝不难过,何尝没有找寻过宁老太君的踪迹,只是一直以来都未曾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唯有一封奇怪的信件。
夏嫣然眼中满是心疼之色,抬手抚在宁远的肩膀上,“当家的,这也不怪你,更不怪婉君,是她们……”
“别说了!”宁远冷冷的呵斥住夏嫣然,见宁婉君不语。
只是自然转头,将眼神落在卫氏的身上,凛然开口,“她犯下如此大错,弟妹,你如此贤良淑德,又出自书香门第,真不知是如何教导的女儿……”
面对宁远的冷冽质问,卫氏眼中露出一抹苍凉之色,再也忍耐不住,冷冷开口道,“口口声声一个大房,一个宁老太君,此前传信尚且不归来,如今归来不过是惦念着宁家这点财产而已!”
兔子逼急了叶咬人,纵然是如斯沉静礼貌的卫氏,也实在是不忍心宁婉君备受苛责。
“方才你话里话外,都是要将我二房隔离在外,是啊!如今宁府二房凝香院已经尽数烧毁,只剩下宁玄的夜玄院和书屋尚存。”
宁远眼中猛然一冷对上卫氏的眼眸,低声道;“弟妹,这倒是说道点子上了。”
“你们二房大的大的不管事,小的小的害人害己,搞得宁家,家破人亡,竟真的还有脸跟我们算起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