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宁婉君出丑。
宁婉君心中只觉苦涩,她前世真当是那般无用,不堪啊……
若非是后来幡然醒悟,苦学诗文,以勤勉弥补惰果,她今日又怎么会有此胆量,来参加这个闺文会。
宁婉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闺文会便是宁婉如这个扬州才女称号的由来之处。
让她在什么地方升到高处,就在什么地方被人踩在脚下……这样的打击——也只是个开始。
来秋见宁婉君认真,便也跟着点头,拉着宁婉君来到了一处花灯摊,挑了一盏梅花灯。
那摊主是个翩翩少年郎,瞧见宁婉君模样的时候,微微失神,好半晌才开口道:“此灯五两,灯谜在其中,谜底在我这儿。”
“不过,姑娘,你人虽美,可我这摊位的灯谜往年都没有人猜对过。”
那公子最多不过二十年岁,眼底露出的确是得意之色,显然是料定了宁婉君无法猜中谜底。
宁婉君也不怯,只是宛若一笑道,“想来公子,往年花灯一定卖很好吧?”
此话意有所指,因人有赌性,执念,亦或是为了强挣面子的行为,一次无法猜中灯谜,便会接二连三的买下其他的花灯猜灯谜。
听宁婉君这般说,那
公子面上微微一愣,“姑娘,好锐利的心思啊。”
“不妨请姑娘先猜猜看这梅花灯的灯谜,看看姑娘会不会也成了姑娘自己口中的人。”
公子面上似有微寒,语气也颇为挑衅。
宁婉君却也不怪,只让来秋付了银钱,提着那灯笼。
宁婉君低眸凝视着那梅花灯,来秋早已将那灯谜小挂帘打开,只见那浅粉色的纸上,娟秀字迹笔走龙蛇,颇为有气势。
她曼声轻语出声:“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念念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她微闪光芒,凝神望着那诗句,“是书中诗句。你竟拿这个做谜题。”
话语落罢,她眼中波光流转,低声问,“不知道公子这诗句,打什么谜。”
那公子见她面容俏丽,眉眼之间风流无限,声音也带着几分妩媚,不由面上绽放一缕清朗之笑,“花。”
“牵牛花。”宁婉君低眉,静静思索片刻应答。
那公子抬手轻拍手上折扇,夸赞道:“姑娘果真厉害。”
宁婉君抬眼瞧了瞧那闺文楼,柔声道:“接着来。”
来秋得了宁婉君的眼色抬手挑了另外一枚桃花灯,只见幕帘上书的还是书中诗句,“年年气息渡摇轩,谁道秋期有泪痕,自是人间一周岁,何妨天上只黄昏。”
宁婉君沉稳作答,不过未过半刻钟,十道书中诗句之谜,已被解了个透彻。
那公子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神色,瞧了宁婉君半晌后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