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银钉只是没入了一半而已。
宁婉君却仍旧被内劲,猛地一震,吐出了一抹鲜血,身子瘫软,当时就要倒下。
黑衣人蹙眉转身,“该死,是我冲动了。”
他伸手将宁婉君搂在怀里面,眼神担忧的瞧着她,似是责怪道:“为何要掺和这个事情!”
此刻他不做停留,猛地一飞身挥剑将那船舱顶部的出口扩的更大,带着宁婉君出了船舱内部。
可身后那些高手堪堪也飞身跟来,黑衣人没有选择到那浏阳河的岸边,而是抱着宁婉君温声道:“憋气忍着点,带你入水,方有活路。”
他一跃带着宁婉君落入浏阳河之中,那些追逐的高手护卫只好停下,落在船头。
林惊也赶到了船头上,微微蹙眉,微怒道:“该死,这贱人居然想算计我,你们怎么还不追上去?”
“林帮主别怪,这几位兄弟,想必都不熟水性。”赵无极轻声解释道。
林惊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号子,点燃之后升空,发出啾的一声,“定不能让那小娘皮和那刺客跑了。”
赵无极心中暗暗吃惊,此刻却不得表露,只能暗暗祈祷二人无事。
宁婉君是因为痛而醒来
了的。
她紧拧着眉头,睁开眼瞧见了的便是一张栩栩如生的飞鹰面具。
面具严严实实的遮住那人的脸,一双眸子深沉如霜,侵染着担忧,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
此刻天光渐收,黑沉沉的夜色,无星无月,叫她瞧不透自己到底深处何方。
有轻微的水流之声传递过来,还有一阵微冷的风时不时的吹拂过来,她猜测他们是才浏阳河的某处岸边。
宁婉君只觉身上湿冷,边上一束火堆也无法让她觉得暖和。
她低眉一望瞧见自己的外衫脱落,衣裙也被卸下的半分,露出沾着血色绣着青莲的天青色。
她面前沉着,并未因为眼前的事情而吃惊的大喊大叫,飞鹰黑衣人有些疑惑,“不害怕?”
“我害怕什么?你是在帮我。”
宁婉君看着飞鹰黑衣人已将肩头伤口里面卡着的木块取了出来,便知晓了他的意图。
飞鹰黑衣人“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瞧着宁婉君,“你就不怕,咱们孤男寡女,我对你做点什么?”
“与其说这般玩笑话,不如先救我的命,我胸口吃痛,身上发寒,想来这暗器上应当有毒。”
宁婉君面色沉静,缓缓开口分析道。
飞鹰黑衣人,如墨色一般沉着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吃惊与焦急。
他温热的大掌触摸着宁婉君锁骨之下的肌肤,将那蛇头银钉堪堪取出一枚。
宁婉君吃痛,却一直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肯痛苦的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