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离开房间之时,冯素素仍是揽着小梅在怯怯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娘,你们方才到底在说什么?是对爹的惩罚?为什么,我方才看到他哭了,他即便是做错了事情,可也什么都没有得到吗?”小梅困惑地看着冯素素,可抬头间只看到冯素素眼角掉下来的泪水。
“娘,你怎么也哭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做出什么了?”
小梅着实惊了,赶紧摸出粗糙的帕子给冯素素擦拭,可冯素素的目光仍旧是怔愣着的,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她才一把将小梅抱在怀中:“是娘错了,是娘错了!”
藏在转角看着这一切的叶向晚这才松下一口气。
正当她要走之时,一双大手忽地迎了过来。她立马闪躲片刻,一抬头就瞧见了傅逸哲那张略带兴趣的俊脸。
“做什么?”
叶向晚没好气地问道。
“既然不会医术,何必逞强。还让他们误会了你!”傅逸哲心疼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只觉得她此刻寒气逼人。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我知道,陆不染是神医之徒,你既然是她,就必须要如此。可是,你完全
可以规避,为何要说出那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傅逸哲微皱着眉头,叶向晚抬手直接拂开了他。
“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没有资格质问你!我连自己都做不好,又怎么会质问你?”傅逸哲咬紧了牙,正要继续说话,不料扭头便是瞧见了一脸怒容的杜之誉。
“你们给我过来!”
杜之誉捏紧了拳头,脸上更是狰狞一片。
“有什么事情还是进屋说,以免隔墙有耳!”叶向晚依旧镇定。
尽管知道杜之誉已经听到了这一切,她仍旧是步步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合上的瞬间,杜之誉浑身的怒火便是逼了过来。
“你到底是谁?”
“你们到底是谁?”
“你分明不是陆家三小姐,为何当初还要同我立下那样的交易?”杜之誉愤愤地说着,平日冷淡的面容之上情绪百变。
叶向晚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个样子。
傅逸哲见此,与叶向晚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金牌。
上头特殊的纹路顿时将杜之誉吸引了住。
等杜之誉再看清上头的字之时,双唇不停地打着颤儿,好一会儿才将看向傅逸哲的目光收了回来。
“下官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是当朝哪一位皇子!”
“五皇子,傅逸哲!”傅逸哲淡淡回应了一句,这才将东西收起来。
“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叶家二小姐叶向晚!”
杜之誉冷不防他说出这样的话,脑袋当中的思绪一时更加乱了。
“这么说来,叶家的事情,是你们所做?”
“五殿下,尽管你是皇子,可你也不能做出这样劫狱的事情来。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样将罪名暴露在下官面前,下官定然是会上报给朝廷!”
片刻,杜之誉脸上的为难之色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懑。
“此事并非本王所做。”傅逸哲也镇定地回应着,“你该问问叶二小姐!”
“既然身份已经说清楚了。我也该说说我所做的!”叶向晚扭头瞥了傅逸哲一眼,明白这是他对她的考验。
可是这个考验,在这个时候好像并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杜知府,你的母亲重病,我虽然不是神医之徒,可五殿下医术高超,这一点你务必放心!”
既然他将罪名都推到她身上,那她也要将水引到他的身上。
大不了互相伤害。
“至于叶家之事,也不
算是我做,而是彼岸楼所做。我不过是借着早已过世的陆三小姐身份来到连城罢了!也只是看看叶家之人入牢的情况,没想到让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
杜之誉听得心恼。
他明明是知府,发现了违背朝廷律例之人,分明可以将他们二人收入牢中,可是,他们却又义正言辞,他在没有完全将事情弄清楚之前,断然不可大意。
否则毁的,就不单单是他的仕途,还有他母亲的性命。
“什么秘密?”
杜之誉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在掠过叶向晚和傅逸哲之时都不敢做任何逗留,便是赶紧移到了半掩的窗子。
顺着窗子看出去,看着那一棵碧色的常青树,心绪这才逐渐安宁下来。
“这个秘密就是,李家联合你一块儿陷害叶家。”叶向晚的声音突然间尖锐而锋利了起来。
杜之誉一听她这样说,立马摆手否认道:“此事与我有何关系?”
“不知杜知府到底有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