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困惑地扫了叶向晚一眼,但也没有多问。
在她心中,叶向晚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与缘由,她根本没有必要再问。
“那现在……”
“德妃娘娘过世了,明日我要去一趟镇国寺,你在院中好好休养身子,无论要什么都可以同小寻说。”
叶向晚再是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下,还得同傅逸哲好好说说关于齐氏的事情。
让他学会世情冷暖是容易,可让他走出世情冷暖才是一件难事。
齐氏可算是丢给她一个大难题了。
等她回到齐氏的寝屋,里头已经没了傅逸哲的身影。
贴身宫婢则是出去料理明日的事情。
唯有傅玄一人仍是跪在床榻边,守着齐氏早已没了呼吸的尸体。
“叶二小姐。”
“还叫我叶二小姐吗?”叶向晚慢慢走上前去,凝着齐氏惨白的脸同样是叹了一口气,“叶家早就没落了。”
“不会。我之前听父皇说起过,叶家的事情是因为暂时的需要,只要等到时机恰当,他会让叶侯爷恢复位置的!”傅玄一本正经地说着,叶向晚却只是摇头。
“陛下考虑周到,这样说话,不过是为了不想让某些大臣寒心罢了!”
叶向晚同样是略有自嘲地说着,正想同傅玄谈谈,却是听到了主院有一阵吵嚷声。
“我出
去看看!”傅玄抽噎着往外走,可还没把房门拉开,房门就被人从外头一下给推开了。
所来之人正是身子虚弱的太后。
太后眼见叶向晚也在,眼眶也一下红了。
“晚儿,这皇宫,当真是要吃人啊!”
太后刚是说完,一旁的贴身宫婢小薰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同时也将房门一下合上了。
“钰莹被人杀害,德妃娘娘抑郁而终,这让哀家可怎么想?”
“难道,哀家要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人都离世吗?”太后边说边拍大腿,喉咙积留已久的浓痰顿时卡在了半道,咳得她差点儿没了命。
好在叶向晚赶紧替她拍背顺气,否则太后连看下一个人送命的机会都没了。
“皇祖母,这也怪不得老天爷,或许是人各有命。您不该这样啊!”傅玄上前劝道,却遭了一个狠厉的白眼。
“快扶哀家坐下!”太后再也没理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傅玄,直接示意叶向晚道。
叶向晚也给傅玄使了个眼色,他这才离开。
房间之中,唯有她们三人,还有一个无法说话的齐氏。
“晚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傅玉珩他……”
一提到傅玉珩,太后已然是咬牙切齿。好似从她口中出来的那个名字并非是她的孙儿,而是一个积怨已久的仇敌。
“太医
把过脉,亲口所言并未中毒。这几日德妃娘娘的身子也一直不好,不过,太医也着实给不出一个极好的解释。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搞鬼,我们也是不清楚。”叶向晚说道,决心要将此事引向傅玉珩。
如此一箭双雕,想来也会是齐氏想要的。
“太后,此事的确过于蹊跷。”
“可,两位侯爷都在宫里头,北漠皇子同样还没有离去,我们总不能在此刻拿傅玉珩怎么样?”太后直摇头,再望着遮挡床铺的屏风,慢慢将情绪收了起来。
“我们得将北漠皇子送回北漠!”叶向晚说话间心里也有了主意,随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太后娘娘莫要担心,此事,晚儿一定会协助五殿下帮助陛下。”
若是傅逸哲解决了这两个大难题,定然能够稳拿太子之位。
到时候,就算傅玉珩在朝中的势力有多大,也敌不过傅逸哲立下的功劳。
“晚儿,哀家今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太后一听这不成问题,脸上顿时起了另外一种叫人琢磨不清的神色。
叶向晚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佯装不解地看着她。
“太后娘娘是想要向你借用一下那假死之药。”小薰先太后一步莽撞地说了出来,话音刚落,太后便是剜了她一眼。
“小薰,哀家平日怎么教你
的,你都忘了吗?”
“小薰自然是没有忘。只不过,我们都在德妃娘娘面前,总要将事情说得明白些,否则不就是搅扰了德妃娘娘吗?”
小薰略显胆怯地往里头扫了一眼,立马就将目光给移开了。
叶向晚眼见如此,也起身打开了房门:“小薰所说不假,我们在此商量此事,必定是不妥。太后娘娘,你我还是去偏厅喝杯茶水吧!”
小薰立马感激地看着叶向晚,同时也搀扶起了并未表示意见的太后。
太后没了法子,只好点头。
可刚走到房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