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样,你也不会明白我为何要做这样的选择。”
叶向晚明白,百里溪不适合尔虞我诈。
一个不能在黑暗之中存活的人,如何能够拥有光芒乍现的那一日?
想着,她还是摇了摇头。
可百里溪心意已决。
“若我当了王,王后只会是你!”
叶向晚正想回头说话,却发现百里溪早已没了身影,索性直接往前走了。
躲在房屋后头的百里溪就那么望着她的背影,攥着的拳头越来越紧。
经过伪装,她拿着福寿宫的令牌,只得是被宫中侍卫领到福寿宫中。
琴管事看了她好久,仍是没有认出她是何人,赶忙将她带到院中盘问。
她也不说话,光是点头和摇头,更是将手中令牌递了过去,琴管事抿紧了唇,看看令牌又看看周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令牌是太后特持的,她有令牌,便是说明和太后关系匪浅,可为何会是一个男人拥有?
琴管事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太后和她的小侄女小薰逛御花园回来,叶向晚才是给琴管事打了个手势,这才得以靠近太后。
“太后娘娘,这个男人持有您的令牌,奴婢不是该如何处置!”琴管事以为叶向晚是个哑巴,便是替他将所有的话都给说了。
太后盯了叶向晚看了许久,始终没
有想明白她是何人,有那么一瞬,她以为是她的旧友过来找她了。
可当她一看到令牌的时候顿时明白了,赶紧和叶向晚交换了一个眼神。
“哀家当是何人呢,原来是以前救过哀家的一个哑巴农户,琴管事,你赶紧替他在福寿宫备下一个房间,哀家要和他好好聊聊!”
琴管事半信半疑,但毕竟是奴婢,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恭敬的态度。
“那需要请陛下过来吗?”
“不必了,陛下最近因为和亲的事情已经够心烦了!这福寿院的事情,可就别再扰他了!”太后哀叹一声,同时与叶向晚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向晚故意恭敬地行了一个蹩脚的大礼。
琴管事这才点头退下。
“太后娘娘,你当初如何会被农户救了?”
刚走到偏厅,小薰便是凑在太后的耳畔低低地问着。
太后下一刻却是抿唇苦笑了一阵:“晚儿,自从离开了京都,再回来,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吗?”
“凡事总要避讳一些。”
叶向晚仍是恭敬。
小薰一听她们二人的对话顿时明白了,半张的嘴迟迟都没有合上。
“你是,叶二小姐!”
“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叶二小姐了。当初的镇国侯已经不在了。”
“说来也是可惜。虽然外人都是那么说,可哀家明白,钰莹不
是叶婉玉杀的。婉玉虽然贪心,可不至于杀人。”
太后自以为对叶府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可她不知道,叶向晚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有多么想笑。
“的确,毒害公主殿下的人,已经死了。早就在半个月前了,只不过,碍于陛下与我爹爹的面子,我不能戳穿,便是随着他们而来吧!总归是没有灭族,看得出来,陛下待我们叶家好得很。”
叶向晚静静地咀嚼着“好得很”三个字,心中却是充满了嘲讽。
皇帝早就想拿叶家开刀,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名头而已。
太后心里头也是明白,因而听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叹息之外,什么都没有。
“太后娘娘,不瞒您说,我与大姐关系的确不好,可是,大姐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被如此诬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只想去见见大姐,不知可否……”
“不行,叶二小姐,叶大小姐被关在天牢里头,哪里是寻常人想进就能进的?”
小薰赶紧摇头,话音刚落就被太后瞪了一眼。
“这是哀家欠你的,哀家自然是要还你!”太后继续叹了口气,赶紧让小薰给叶向晚准备一身宫婢衣裳。
“小薰,你去御书房告知皇帝,哀家想要去探望探望叶大小姐。”
太后已然如此命令,小薰当然不能
反驳,只好点头离开。
房间之中当即只剩下她们二人。
“晚儿,连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晚儿未到连州便被土匪掳了,晚儿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山上逃脱,随即便是和来京都的商户一起回来了!”
叶向晚轻描淡写地说着,红唇微勾。
太后看着她那样,却是心疼得紧。
太后对叶向晚始终有些愧疚,只因她当时唯恐叶向晚留在京都再行惹事,便是以有了小薰之名让她回去。如果不是那样,或许傅钰莹就不会被恶人找到机会杀害。
她对叶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