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给你师父造了个衣冠冢?”叶向晚扫了一眼这陌生的周围,不免是蹙起了眉头。
黄苏铭心中明明是恨黄隆的,为何会造这么个衣冠冢?
当真是奇怪了。
“这里不是坟墓!”
可就在众人走向大树消失的地方,沿着那一条石阶往下走到底,看到一大片空处的时候,傅逸哲本是安然的脸色突然间变了,双手也一下揽住了叶向晚的腰肢。
同时,他速速往后退了几步,隐约是要逃。
逃?
这个黄苏铭和梦魇威胁到他们了?
叶向晚有些不解,但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依旧有些质疑:“逸哲,怎么回事?”
“这是封住人的三魂七魄,让人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方!”傅逸哲见多识广,且能咋夜间视物,他一进来就注意了外室的格局。
八个小人石像活灵活现,分别两两对应着,以背对着外来人的姿态摆放,而外室的每个角落都有一根点过的残烛。沿着那一道去内室的石门,一路都有残烛摆放,地上还有两道干涸了几十年的漆黑血迹,正在残烛两边之外。
就像是用墨水在蜡烛边上画了个圈,正好将石门给圈在了其中。
叶向晚和梦魇当然不懂这些。
“你以为是在盗墓呢,还能根
据墓葬里头的摆放察觉这些?”梦魇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不屑。
她可不信这种锁魂之术。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魂穿在这个世界,但是深受科学主义精神教化的她还是坚持唯物主义。
这些东西,不都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或是有报复心的人折腾出来的?
想着,梦魇直接掏折子把其中一根残烛点了起来拿在手里头。
可她一看清那些同样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叶向晚亦然。
“黄隆的确该死,可,你也不必这样!”叶向晚看着那一个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只要一扫过那阴森的小脸,耳边就仿佛听到了“咯咯咯”的诡异笑声。
脑袋莫名疼痛起来。
叶向晚抬手按紧了太阳穴,身形猛地一晃,踉跄间一下用力按住了一旁的墙壁。
傅逸哲正要去扶,另一道暗门竟是直接旋了一下,他们三个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向晚就被石门的力道给带进了另外一个石室。
傅逸哲赶紧冲过去,可石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逸哲几步就逼近了黄苏铭,心底的困惑和警惕不停地交织着,越发让他心头焦灼。
“我说了,我记不清了啊,这都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黄苏铭
随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酒瓶子,当着他们二人诧异的眼神就仰头喝了起来,“要不,你们两个也去别的地方看看?或许还有其他机关呢!”
“不过什么锁魂,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这儿埋的人是谁来着?”
黄苏铭轻笑着,旋着身子往四周看着,看着昏暗烛光下的墙壁,笑声突然间戛然而止。
“师……”
只一个字,那精致的青花小酒瓶就被他摔碎在地。
“我就是要锁魂,关你们什么事儿?如果不是这场大雪,到现在应当正好三十年了,三十年,真的可以让他不得超生了……就差一个月,一个月啊!这场大雪,为何会下得那么及时?”
黄苏铭双手捂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梦魇赶紧去扶,可傅逸哲已经懒得理会他了。
傅逸哲只想知道叶向晚现在怎么样。
傅玉珩是从地面掉下来,算算方向和距离,应当就在叶向晚那个房间之中,他如何不着急?
“傅玉珩,要是你敢动晚儿一下,你也走不出这个地方!”傅逸哲猛烈地拍着石门,没一会儿功夫掌心就通红一片。
而石门背后,紧张的气氛让二人都没有言语。
叶向晚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手按了一下墙壁,居
然就提前一步见到了狼狈不已的傅玉珩。
当然,若非傅玉珩手中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或许早就动手了。
“好久不见,就是这样的好久不见?”
傅玉珩手中正握着一根小小的残烛,和梦魇之前捡到的一样。烛光映照着他满是被雪水和尘埃糊住的脸,比她前世瞧见的最狼狈的时候还要甚上几分。
她出言挑衅着,看着傅玉珩不停哆嗦的身子,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知道我为什么早你一步来到此处吗?”叶向晚微微勾着唇,那丁点儿笑意比冰雪还冷。
“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了。提前一步,让我来拦截你!”叶向晚信口胡诌着。
她想要看看,傅玉珩背后还有多少能人异士。
要是不把他背后的人都给挖出来,她的计划定也会时时受到阻挠,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