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怎么可能会说呢？

她慢慢摇着头，绣花鞋在残雪之上又响了起来。

“咔嚓咔嚓”，好似心也裂开了，随即再添上一把白盐，呼吸间痛不欲生。

她突然在想，自己这先死后生，到底是老天爷对自己的

恩赐，还是惩罚呢？

“晚儿，外祖父明日就派人去查彼岸楼的底细，不过，今夜前往宅院的人的确是三皇子的人，他们身手矫健，的确有杀手与刺客之姿，想必，事实会同你所想一样！”

上官凌风抬手捋了捋胡子，沉稳的模样让叶向晚觉得安心。

“多谢外祖父了！”

“不过，依照晚儿方才所言，五殿下要去浙东国，我定会和他一起去，若不然，他若亡故，我……”

“天下间能做皇后的人，定也只有你了！”上官凌风看向叶向晚的眼神里头全然都是赞赏。

眼前的人儿已经不是他所见过的年幼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她宠辱不惊、安之若素，能够临危不惧，又有野心，这样的女人，天底下又有几个呢？

“不过，其实皇后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

前几句是对叶向晚说的，后几句是对他亲近的外孙女儿所说，谁又知晓他心中的矛盾？

“晚儿明白！晚儿自定尽心尽力，辅佐五殿下成为储君！”

朝廷之中的人都知道拉拢势力，官员拉拢皇子，皇子反过来拉拢官员，到最后深谁胜谁负，便是预示着谁能活到最后。

叶向晚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竭力让自己的心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