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好，抬头去看，正见站在房门外的苏素抬起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右手臂。

鲜血迸溅，可她嘴角的笑意却一丁点儿都没有变。

人心，何为人心？

叶向晚更加不明白了。

“回去。”叶向晚抬头看了夏侯宇一眼，一下松开了手。

身子猛地一坠，夏侯宇慌乱，赶紧将她给扶住了。

灰暗小巷之中，夏侯宇和她都是皱着眉头，一人要走，一人不让其走，一时僵局。

“你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夏侯宇说话率性，撑着墙边的手当即成了拳状，随即一下捶了上去，“那个傅逸哲哪里

是什么好人？连身边的人分不清好坏，就那么随意将你交给苏素，差点就把你给害死了！”

“你方才一直在屋外？”比起他的狂躁，叶向晚平静得反常。

这一日的情绪太过多变，她知道傅逸哲没有过错，甚至于想要去告知他苏素的诡计，可，苏素针对的只是自己，自己的存在，只会让他更加受累。

怎么会呢？自己这辈子，怎么突然替别人添了麻烦？

“屋顶。”

她正想着，夏侯宇沉沉的声音犹豫不决而出。

“我说的回去，是指叶府，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夏侯宇脸上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芒，可这一刻，她的声音却是温润了。

“思美人是毒。”夏侯宇却一动不动，半晌儿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梦魇不是好人。”

“好人坏人没有那么容易界定的。”

叶向晚强撑着往外走，小腹的疼痛一下一下地剜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信我？”夏侯宇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惊喜。

小鱼儿，她的小鱼儿，她怎么能够不信呢？只不过，她当真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何为对何为错了。

“思美人的楼仍是你的，不过，我有另外的要求。”

说着，她继续往外走，夏侯宇赶紧追了过去，想要搀扶，可手却又被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