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甚至直接起身离开了。
两相权衡,付村做了第三的安排。急了许半生所急,也稍稍考虑了一下彭虎的意愿,不至于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中午时分生的冲突,彭虎是记恨在心里的reads;。只是他知道许家自己万万惹不起,一直把方琳当成许半生的手下,也就没去调查她的身份。否则,他会知道,方琳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现在‘欲’望稍淡,恨意却不减,寻思着终有一天要报这个仇,但绝非现在。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拿着鼎炉离开,只是七爷手里的那件东西,他也是势在必得。一个省委常委,对他而言,太重要了。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不想放过。而且,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只鼎炉未必值得了二百万。许半生之前就出了五百万的高价,上了拍卖会,有托儿在,绝不止五百万这个价。除去七爷手里那件东西要价四百万,他还能净赚不少。
存着敲许半生一笔的心思,彭虎才留了下来,并且吩咐他那个托儿,从原定计划的六百万涨到了一千万。
前两件东西自然不会成‘交’价太高,都是几十万就被人拿下,第三件拍品出场,现场,除了许半生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真正关注这只鼎炉。
那个人,唯有彭虎的托儿而已。
拍卖师讲述了这只鼎炉的来历,宋末元初终南山上的东西,从年代上断,基本可以认定是全真七子用过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是王喆用过的。
不过终究只是一只铁鼎,若非跟全真七子挂上钩,单纯作为古董,价值并不特别高。差一点儿,是全真七子使用的个东西,价值百来万,好一点儿,全真七子的王喆所用,价值三百万也就顶天了。
这东西,若是潜心修道之人,可能会觉得无比珍贵,作为单纯的古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出彩之物。
现场倒是也有几位信道之人,见起拍价不高,也就喊了几次,抬到八十万之后,他们就没什么兴趣了。这里的东西,本就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拍到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基本是极限,个别有人心头好,价格还能再高一些,总高不过真正的市场价。
这只鼎炉最高也不过三百万的市场价,况且还无法确定是否王喆所用之物,喊到八十万,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喊下去。
拍卖师已经连喊两次八十万了,台后的彭虎不禁有些着急,许半生怎么还不喊价?他难道不想要这只鼎炉了么?
彭虎不禁有些后悔,心道许半生要是不要,他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要许半生不开口,他的托儿再如何喊,也是无济于事,相反,他要付出很大的一笔佣金。
就在彭虎几乎绝望的时候,许半生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身后某张桌子上一个看似是来打酱油的人一眼,然后,抬起了一只手。
“五百万。”
举座皆惊!
这东西,撑死了不过三百万的价,就算是王喆的东西,也绝不会出此价。可是现在,许半生竟然完全违背了规律,直接从八十万喊到了五百万,他这是要疯么?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而上一次在拍卖会上见过许半生的人,则是猛然想起许半生对上次的大轴,那柄出自龙虎山的拂尘喊出一千万高价的事情。
看来,这位许家的大少爷,还真是很喜欢道家的东西啊。一柄破败到云丝尽皆腐烂的拂尘柄,他喊出一千万。这一次,一只全真七子或者其师王喆用过的鼎炉,喊出五百万。也不知道该说他是信道信的出了邪,还是该说他金庸的小说看多了,太过于崇拜王重阳这位小说里的天下第一高手。
付村明白,许半生这是明知彭虎有托儿,干脆喊出之前已经出具的价格,希望彭虎可以见好就收。但是,付村也明白,这恐怕不可能。彭虎听到许半生喊价,心中顿时一喜,这说明许半生依旧不肯放弃这只鼎炉。
而只要他喊了价,之后这个价格能攀升到多高,就由彭虎自己决定了。或者说,由现场的那个托儿决定。彭虎自己是不能下场喊价的。
按照事先约定,彭虎的托儿会加价一万,这是拍卖会对于这只鼎炉设定的最低加价。加的太多,容易让人看出端倪,这是彭虎的想法。只是这个蠢货,他就不好好想想,一件指定不过三百万的玩意儿,许半生已经一次‘性’加价到五百万了,你是加一万还是加一分,都已经到处都是端倪了。
别说许半生和付村,就连拍卖会场上所有的其他人,都会知道,这是有人在恶意抬价。
能坐在这儿的,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辈,彼此之间也都还有一笑之谊,即便真的遇到了心头好,这些人也绝不会为一件玩意儿争个头破血流reads;。现在许半生开出的这个价格,早已造成满场哗然,再有人加价,若非是卖主的托儿,就是跟许半生有仇,这谁还能看不出来?
付村对彭虎也是心有恼恨,他甚至做出决定,只要还有人敢加价,他立刻就把那人赶出去,为此跟彭虎翻脸也在所不惜。彭虎虽然势大,却也比不过七爷,更何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