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手的手筋被人活生生的挑断,自小养尊处优的袁凤仪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
一脸奸佞的宫人抓住了她的右手,阴险地笑了起来,“皇后娘娘,您平日里在后宫里对我们这些宫人颐指气使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落在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的手上?”
袁凤仪疼的额头上尽是冷汗,却仍旧是一副不失母仪天下风范的样子,恶狠狠地瞪着这些木婉清的爪牙。
“本宫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到时候,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会受五马分尸之刑!”
可那几个宫人听了袁凤仪的话,却是齐声哄笑了起来。
“袁家的女人,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实话告诉你,现在皇上就算是召见我们,也不会召见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一声利刃划破了血肉的声音响起,袁凤仪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右手的手筋,也被人挑断了下来。
“哈哈哈哈,接下来就是你这条伶牙俐齿的舌头了,我看看……”
那些人伸出了肮脏的手,想要将袁凤仪的舌头从她的嘴巴里拔出来。
袁凤仪拼命躲闪,可那些人
竟然抓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恶狠狠地掰开了她的嘴巴!
眼看她的舌头就要被活生生地拔掉,袁凤仪的双眼中流出了血泪来,她想要躲闪,可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
绝望悄无声息地席卷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袁凤仪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到。
身边是两声闷响,身体上被钳制的感觉也跟着消失了。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前,一身邋遢的顾安盈双手抱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还有一大块鲜红的血迹。
袁凤仪的身边,方才那两个对她不敬的宫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息。
袁凤仪惊讶地看着顾安盈,“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疯?”
顾安盈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静,眼神清澈,眸光不含一丝温度地看着袁凤仪,“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还一直苟延残喘御,就是为了看到你这样的下场。”
“你明明可以更早来救我的!”
袁凤仪愤怒地嘶吼道,“顾安盈,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看着这混账东西来折磨我的!”
顾安盈面无表情,“是,我的确是故意的。”
“你承认了?你这个
歹毒的贱人!”
“我承认了又能怎么样?”
顾安盈将手上的石头扔在了地上,声音冷冽,“袁凤仪,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歹毒?”
“……”
“你软禁了我的儿子,将我尚还年幼的孩子交给了玉靖瑶哪个毒妇去抚养,还逼得我的家人远走他乡,袁凤仪,比起歹毒,我怎么能强过你一分一毫?”
袁凤仪说不出话来了,茫然地看向了自己左右的两只手腕。
手腕上满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鲜红,她知道,除了自己仅剩的舌头之外,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残废。
看着袁凤仪似乎终于开始反思的样子,顾安盈的一双眼睛露出了些许怜悯的光。
“袁凤仪,我之所以从那些人的手上留下你这条命,不是因为你值得救,而是因为我需要你这张嘴,告诉那个昏君,那个玉靖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袁凤仪怎么也没想到,她其实一早就有离开冷宫的办法,只是为了找到她们的把柄,才一直忍辱负重地留在了这里。
看着顾安盈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袁凤仪闭上了眼睛,信誓旦旦,“我会帮你。”
“但是你要答应我,要让玉靖瑶那个
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
冷宫里的皇后和贵妃双双消失,在皇宫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其中,最为慌乱的就要数木婉清了。
顾安盈是七皇子的生母,若是她想要将她手上的这张王牌偷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被逼无奈之下,木婉清第一次动用了木蓝在大魏埋伏了多年的势力。
那些虎口处纹刻着百足蜈蚣,身上套着硕大的黑漆漆的斗篷的男人,出现在了深宫,木婉清的面前。
“将袁凤仪和那个装疯卖傻的木婉清给我抓回来,或者直接杀掉!”
领头的男人用一双阴翳的宛若是毒蛇般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木婉清。
木婉清张牙舞爪地大吼,“快啊!你们都是聋子么?照我说的话去做!”
“对不起,木小姐,我们只听蓝姑的吩咐。”
木婉清直接几步蹿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狠狠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蓝姑不在,我就是你们的主子!”
“现在我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