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单膝跪地,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只有对单于才能行的礼节,哪怕是在草原,能让拖累如此屈尊降贵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中原的人虽然不知晓蛮夷的礼节,可大抵也能猜出这个礼节的庄重性,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众人都离开了。
拖累只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方才起身,整个过程足足有半个时辰、
他缓缓地站起身,面色已经苍白一片,众人立刻察觉出不对,让人去请乌达,可不过片刻的功夫,拖累竟晕倒在地。
手下的人立刻将拖累抬了进去,乌达似早有准备,丸丹药下去,拖累呼吸便平稳了下来,众人见状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乌达在他旁边观察了片刻,起身翻开他的眼睑,只见眼睑中泛起隐隐的红色,蹙眉问道:“王储可接触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姑娘,殿下只是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侍卫们慌忙将刚刚的事情报给乌达。
这便奇怪了,既然他只是跪了小片刻,怎么的无故的晕厥呢!
百思不得其解时,乌达猛然想起拖累在王庭时因为灵渡格格的事情在王帐哪里跪了整整三天
,自此膝盖便落下了毛病,不能久久的站立或者是跪。
大萨满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因为礼仪,而忘记自己的身体,谁知这个愣头青全然是没有听进去。
叹息一声,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王储这边有我看着就行。”
众人点头,万般不舍的下去了
拖累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再去皇宫了,小贵族之死的事情也有乌达代劳和这些人周璇,众人见乌达是女子,自然是不把乌达放在眼里,可不过一日就让这些人刮目相看。
次日,刑部。
乌达穿着。声白月绣着青竹的长袍就来了,只见她的头发被利落的梳成一个堕马髫,上面簪着几只簪花,眼若鹿瞳,望。一眼就深陷了下去。
今日负责的是刑部尚书王友松,。早便听说这位姑娘的厉害,自是不敢在有所怠慢,赶忙上前陪笑道:"姑娘来了。”
乌达点头:并没有理会他的过分殷勤,随着侍卫的引导走入里间,里面昏暗异常,依稀还有弗腐烂的臭味。
王友松捂住了鼻子,忍不住问道:“姑娘,我们真的要查吗!”
乌达并未理会他,只走入里面,这是和小贵族同时
送来的尸体,发现的时候,全身和小贵族一样高度的腐烂,看不清原本的面貌。
乌达上前仿若无误的掀开他身上已经腐烂的衣物,而后问身边的仵作:"这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件作连忙回答:“是因为和别人发生争执,所以才会如此的。”拖累细眉一挑,问道:“你确定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针一样刺的作作心跳如雷,好半天才缓下心神道:“是的。
“你在撒谎。“乌达毫不留情的出声制止。
瞬间,他脸白如纸,对着王如松跪下辩解道:“大人,我哪里敢撒谎啊!大人可是知道的,小人在这里工作数十年,没有一次弄错的,这位姑娘如此的污蔑我,真的是……”
乌达并没有反驳,而是将头上的珠钗取下,头发没有珠钗的固定松松散散的全数放了下来,她就这样不顾众人的诧异将簪子刺入了尸体中,尸体因为僵硬在没有血留出。
件作以为她无话可说,直接叫嚷道:"这下姑娘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人明明就是……"谁说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乌达将簪子从尸体中取了出来,只见簪子在晦暗处已然熠熠生辉,一看就
知不是凡物。
乌达将簪子扔到那件作的面前,淡淡的道:“你应该知晓南疆有一种东西叫做还魂针,只要是被这东西刺过没有变黑的,那就证明这东西是没有毒的,这点不仅适用于东西,同样也适用于尸体。”
仵作闻言,脸立刻变得惨白,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身上竟然有还魂针,本还想辩解一番,可一看见那东西时,便知晓自己已然输了,故而只说了一痛自己如何仇视蛮夷人,故而才会如此的话,被判了个不轻不重的罪名,离开了。
将这事说与顾诗翎与汪古梦谷听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这会不会是林修谨特地做与他们看得。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她现在初登大宝,实在是不适合与邻邦发生大的争执,在这时候对蛮夷下手,显然是一个不正确的行为,可若不是她,谁能掀起这轩然大波呢!
掀起这轩然大波对他又有何好处呢!凝眉,一众人不知晓作何解释。
已是掌灯时分,顾诗翎很早便睡下了,可朦胧中总是能感觉到身后的假山中有人在低吼。
她不信鬼神,可是在夜里听到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着实
是睡不安稳,披衣起身,拿着灯笼去搜寻这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