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自觉的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登基大典在三日后举行,那日林修谨穿着华贵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五爪的金龙,面色凝重,在金銮殿俯瞰众生。
拖累在金銮殿之下,对着她行礼,众人低头的时刻,他想上看了看,正好对上林修谨的双眸,那双眼眸中包含了太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有悲伤,绝望,似乎还有一丝厌倦。
登上皇位不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如此的样子,凝眉,刚想和乌达说,却只听见林修谨的声音传遍大殿:“众卿平身。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汇聚成大海,让人听着便为之动容。权利的制高点,大概就是如此吧!
登基大殿完毕,便是百官朝贺的宴会,一般来说,都由皇帝亲自主持,可这次的宴会林修谨却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林修谨的特立独行自然是引起了大臣的不满,可众人都知晓自家这位新皇帝的手段,故而一众人只敢在私下里说些皇帝的错处。
拖累并没有参与这些中原朝臣的讨论,他自知这些人看不起他,故
而也不凑这个没趣,讨了个恩典,带着乌达去了后宫去给自家姐姐行礼去了。
皇宫比不得草原,里面弯弯绕绕的,没有带领,不消片刻便会迷路。
小太监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向后看看乌达和拖雷,两人目视前方,行为举止都很合体,一时间让小太监寻不出错处,虽是如此,可仍旧忍不住在心中置喙道:"蛮夷人就是蛮夷人,就算是皇后娘娘的亲戚又如何。”
更随拖累来的是个年方十五岁的贵族,第一次出草原,自然是看见什么都稀奇,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鲜,拖累自是明白他的心思,故而放慢了脚步,让他仔细的赏玩。
不多会儿,一个光彩炫目的鸟儿引得了那少年的注意,他着实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鸟儿,身材娇小落在木槿树上,一捧白花中,显得很是炫目。
少年上前几步,眼神中都带着光,少顷,才转头对着拖累问道:‘王储哥哥,这是什么鸟儿,怎么我们草原上就没有。
拖累微笑着刚想开口,便见那小太监上前,不留痕迹的在少年的手上碰了两下,少年吃痛,脸上都泛起泪来,盯着那太监:“你做什么。”
太监上前几步,扯着嗓子道:“你们这群没有眼力见的奴才,这可是百鲁园里的鸟儿怎么能这样就放出来,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们的脑袋可别想要了。”
听到他的喊声,树后忙走出几个身材魁梧的人,一人扶着梯子,一人上树,小心翼翼的将鸟儿给带了下来,那几人的身后,跟着一个管事的,见太监如此说,连忙弯下身子陪笑道:“公公哪里的话,不过是下人不懂事让这珍珠鸟跑了出来,回去我一定好好责罚他们。”
太监只冷哼的一声,别过眼去不去看这管事的。
管事的立刻明了管事的意思,一脚踹在了那几人的身上,踹过后还不忘用言语辱骂:“你们这群没脸的人,让你们偷懒,让你们没有看好鸟儿。”
闻言,拖累和小贵族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都知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奴隶们被打怕了,只能蜷缩在地上,一言不发,对于这样的责罚,他们似乎习以为常。
小贵族握着刀,蹙眉,紧紧的盯着眼前责打奴隶的人,那些人是他们的同族,因为犯了事情被送入中原,谁知竟被中原人如此的糟蹋。
太监瞥了一眼小
贵族,限中很是满意,斜睨着笑,而后出声道:“好了,别打了,这是贱骨头,在打也是改不了的。”
一声声冷嘲热讽,饶是在没有血性的人也被激的怒起。
拿着弯刀,小贵族就要往前冲,谁知身后却被一一人牢牢地困住,不甘的回眸,只看见拖累那清亮的眼睛,盯着拖累,好半响才道:“王储哥哥。”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拖累捏着他的肩膀,。字一顿的说道。
虽是在劝慰小贵族,可乌达却瞧得真切,拖累手中的刀子已是蓄势待发,只待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在说上一句,他的人头保准落地
乌达上前,捏住乌达的手,继而敲了敲他的手指,拖累这才松开手,将小贵族拉回。
小贵族是王庭中左日逐王的儿子,自小便秉持父亲的嘱托,宁愿站着生,也不坐着死,在他面前让他生生的咽下这口气,怎么可能。
可拖雷的话他也不能不听,只得咬着牙,愤愤的退到拖累的身后。
安抚好小贵族,拖累才抬眼,对着那太监道:“可以走了吗!
太监见自己的小计谋没入拖累的眼,自是领略了这位王储的厉害,在不
甘生事,在前面带路了。
好容易到了风鶿宫,里间却告知里面正在修葺,若是相见皇后娘娘得到后花园去。
拖累点点头,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