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穗花一看到阿安,立刻就激动起来了,跳起来指着他,“就是他!他给了我那包毒药,让我下载我公公每日里的汤药里!”
阿安脸色变了变,紧接着,就是一片灰白,像是已经认命,直接扑通跪地,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却没有说是申庭指使他这样做的。
然而知州大人也不是这样好糊弄的,一拍惊堂木,沉喝道:“你与同福酒楼无冤无仇,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害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阿安张了张嘴,最后恶狠狠看向了辣小小,“都是这个女人!总是与我家公子作对!我心里看她不惯,便想要出手教训她一番!”
他心里也是真的恨辣小小。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了申家,申庭也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那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冥顽不灵,来人!先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应声上来。
然而,这个时候阿安却突然疯狂笑了几声,“哈哈哈……娘……孩儿不孝,来世再孝顺您了!”
墨云城脸色微变,刚刚想要出手,然而阿安的嘴角已经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嘴唇发
紫。
他整个人抽搐起来,口吐白沫,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与人无干。”
说完他就咽了气,显然服用了烈性毒药。
辣小小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下微惊。
墨云城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目光,声线温柔,“别看。”
辣小小抿了抿唇,闭上眼,眼泪落下来。
短短一天之内,两天人命,皆因为申家而起。
知州大人叹口气,最后判了皮穗花十年有期徒刑,匆匆退堂。
马三神色更是颓然,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几岁一般,佝偻着背,慢吞吞地背着他老爹回去。
辣小小看着,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深思。
如今众人也都明白过来,真正下毒的不是同福酒楼,是申家那边让人动了手脚。
虽然说生意之间有竞争手段很正常,可如果牵扯到了人命,那就有些过分了。
所以这些人对醉仙楼也鄙夷不屑起来,尤其是辣小小敢作敢当,勇于把事情暴露在人前,不躲不避,敢肩负起这份责任。
可是反观申家,竟然把一切错处都推在了一个随从的身上,还逼死了人家,这
种做法可真是恶心透了。
渐渐的,那些人心里的天平就开始倾斜。
而辣小小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到的冲击不小,她没有回同福酒楼,而是直接回了家。
朱氏正在太阳底下给辣小弟洗澡,她每天都待在家里,倒是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只看到辣小小一脸疲态,心疼的不行。
“小小,你赶紧回房休息一下吧,看这小脸白的,该不会是病了。”
辣小小扯了扯唇角,看着辣小弟软萌的样子,她又强打起精神,逗了逗辣小弟,实在是承受不住了,便回的自己房间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尤其的久,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起来,神清气爽。
那些闷在心里的阴云,也渐渐地散开。
她和家人一起吃了早饭,便拉着辣大江一起,先去买了一份祭品,这才往马三家里赶。
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布,一片萧条,里面隐隐传来了诵经的声音,辣小小两人走进去,就看到马三跪在棺材前,一脸萎靡。
旁边的两个孩子也才五六岁的样子,还少不更事,对亲人的死亡没有太多的感触,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那些道士们在那里跳大神。
看着这样的情
况,辣大江也忍不住叹口气,原本对马三昨天闹一场的怨气也没了,还主动掏出来五两银子,一起塞到了那些礼物盒子里。
辣小小不动声色地看着,扯了扯唇角,两人走上前,默默把祭品放好,又去点了根香,对马三说了句节哀。
马三原本麻木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站起来,有些惭愧地冲着辣小小鞠了一躬,“辣老板,昨天我不明事因,就在您那里大闹了一场,实在对不住。”
辣小小摇摇头,“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只是你父亲已经去世,如今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你也要节哀,不要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太损耗身子了。”
马三眼睛又红了,他赶紧擦了一把眼泪,“好,我知道的。”
辣小小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我们酒楼正好还缺一个帮工,你要不要来试试?每天三十文钱,包两顿吃住。”
马三眼睛亮了亮,又有些为难,“可是……我家里的两个孩子还小,离不得大人的。”
辣小小微微一笑,“我已经替他联系好了私塾,把他们送去读书吧,我帮你垫付两年学费,两年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