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对殷嬷嬷说了一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殷嬷嬷说道：“嬷嬷这几个月来的照拂长离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只是……从今往后长离便不再是绣房中人了，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免得连累嬷嬷。”

“你……”殷嬷嬷气的额角青筋直跳，“你这样的脾气，在绣房里已经招惹了无数的是非，若是到了主子面前，怕是终有一日要闯大祸！”

闻言，陆长离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嬷嬷说道：“我不怕。”

轻飘飘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掷地有声。

“人在世间，死后化魂，谓之曰鬼，嬷嬷焉知人活着也是能成鬼的。”陆长离将所有的东西收进包袱里，然后倏而转头对着殷嬷嬷一笑，缓缓说道：“陆长离就是活鬼，若是死了，不过是去了该去的地方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此时此刻，陆长离脸上的笑意极为的温和恬静，但若是仔细看来，便会发觉其中带着透骨的凉意。

一瞬间，殷嬷嬷再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