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周身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对。

“你错了，我不是！”许久之后，她推开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亦书公子，你看，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实际呢？你只是将我当做另一个人罢了，可是我不是她，我是仙儿，仅仅是仙儿而已。亦书公子，你对我的喜欢如此的不专心，又怎么能够希望我喜欢你，希望我生生世世都留在你身边呢？”

“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你在害怕什么？”

仙儿将目光放在别处，冷声道：“亦书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明白，何必躲闪？你现在就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你不是沈素言！”他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仙儿眉目间挣扎许久，而后鼓起所有的勇气看着他：“我发誓，我……”

“仙儿！”亦书冲向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含泪道：“为什么你有勇气发誓却没有勇气承认你就是言儿？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让你不惜一切代价不与我相认相识么？”

仙儿内心酸楚无比，脑海中闪现第一次见到亦书的场景，顿时心软。

“亦书公子，你冷静一点，好么？有些话，我们可以

坐下慢慢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亦书看着她，大声道：“我确信你是言儿，可你却不承认？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事情会重蹈覆辙，你害怕如果你承认了，终有一日，我与慕寒川会再次刀剑相向，是么？”

亦书猜中了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她哽咽道：“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逼我呢？”

他立刻抓住她的肩膀，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你承认了对么？你承认自己是言儿了对么？”

她并不想承认的，可是不承认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将她猜的非常透彻，让她在他的面前无法不说真话。

她将头低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眉头轻皱，抬眸看着他时，眉目之间隐藏着忧伤：“亦书，你已经将我看透了不是么？我不承认还有意义么？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跟慕寒川都能在我不表明真实身份的时候猜出我就是沈素言？”

亦书满目凄凉：“你不明白么？其实很简单，只因我爱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爱，这份爱太沉重了，她承担不起，也不该由她来承担。可是亦书太执着了，无论她说多少劝慰的话，他就是不明白，就是不听。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

，才能在不伤害他的同时让他明白她与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说话？”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亦书将她抱进怀中，好像只有这么做，她才会属于他，才会留在他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不管怎样，你留下好不好，陪着我，行么？”

“怎么可能行呢？”她道：“我喜欢的人不是你，爱的人不是你，亦书，你让我如何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呢？”

亦书捧着她的脸颊，眸中满是泪水：“那你还将我当做知己，当做朋友，你珍爱朋友，所以，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我们还是朋友么？”她道：“你是褣国人，却当了俯国的国师，现如今，竟然鼓动俯国的国君与褣国开战，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错误么？你明白的，我是褣国的公主。所以，此时此刻，你我是敌人。”

“我们不可能是敌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亦书眸光炙热的看着她：“我喜欢你，爱着你，又怎么可能将你当做敌人呢？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更有可能是恋人，言儿……”

“好了！够了！”她立刻制止他道：“我根本不想听你说这些！亦书，

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么？我们不可能成为恋人，永远都不可能！”

亦书被她眸中的决绝刺痛，一把将她抱进怀中，而后挑起她的下巴吻她：“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有一次机会我失去了，这次我一定要将你牢牢地抓住，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除此之外，哪儿也不能去。”与此同时，他将她懒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亦书，你疯了么？”她的身体被放在床榻之上，而后他……用自己的身体去包裹她的，将她抱得严严实实的。

“我没有疯，我只是爱你。”他抱着她之后，一动不动，流着泪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言儿，从前一直在隐忍对你的感情，你只当我将你当做知己，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幸福就已足够，其实不是，我也是人，也有欲望，也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能够长长久久的留在自己的身边。言儿，之前是我没有紧紧地抓住你，这次我一定不会放弃，所以，你能好好的看看我么？”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亦书。从前只知道他的轻功有多么好，用毒有多么好，完全没有深想过他会有脆弱的时候。从前，他永远站在她身后，她的任何事，他都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