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平时的淡定自若早就消失无踪，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重华整个人越来越虚弱，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样的年焕，连祁君墨也是第一次见到。

重华摆了摆手，笑看着年焕：“没关系的，能与亦扬死在一起，值得了！”

他们也都猜到了，唐柯当初给左亦扬重华下蛊的时候，应该是动过手脚了，只要唐柯有事，他们二人也都会一起出事的。

现在唐柯死了，他们二人也似乎活不了多久了。

“重华，你忘记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就这样放弃了吗？”年焕不甘心，低声吼着，扶着他靠坐在马车里：“我们也去大祁，世子懂蛊术的，他能救你们的！”

现在他们把希望都放在了祁昱身上。

也只能赌这一次了。

左亦扬也知道重华与自己一样，命不久矣，心里愧疚，还是撑着坐起来，看了一眼祁君墨：“让我和……重华说些话。”

重华当初也是为了救她，才会着了唐柯的道儿。

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他们二人纠缠了这么久，怎么也没想到，要死在一起了！

真是事事难料。

不过左亦扬一点也不想死。

“亦扬！”祁君墨搂着她，不舍得放手，他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他与她，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分别，这一次，却要面临生离死别。

左亦扬虚弱的笑了一下，祁君墨给她输了大量的内力，她才没有虚弱的晕过去：“没关系的，我觉得……重华不应该如此的，是我连累了他！”

不过，重华应该是愿意的。

祁君墨和年焕出了马车，左亦扬与重华对视一眼，都无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