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彻底消泯人劫,治标不治本。
“你……”
似知晓所谓元阳金莲的厉害一般,难以置信,几乎要失态。
年轻男子挑眉一笑,自言自语道:
“玉枢,你倒是舍得啊,堂堂一个名列岁旦评,对你忠心耿耿的天才俊彦,说弃也就弃了,分毫都不犹豫。
此时陈玉枢忽意有所指。
而陈玉枢这番话可谓是将年轻男子逼入了死角,眼下也绝不是同陈玉枢翻脸时候。
祟郁太子也是会意过来,目中凶光隐隐:
“你得了空空道人的传承,也算是劫仙一脉的人了!
在几息的静默过后。
祟郁魔神在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放下颜面,去恳求昔日的一位旧识出手,助他恢复伤势。
此时在片刻的沉默过后。
而因道果被伤。
陈玉枢微微一笑:
“太子岂不闻舔犊情深一说?”
祟郁魔神在前古时代本是佛门大觉者的出身,后屠门叛教,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才有了他一统群魔的景状,被膜敬为“魔中圣哲”。
如此,才震慑住了众天宇宙中的风波暗流,也令得夏稷顺利在法圣天创立下基业。
周师远闻言难免一讶,尤其是在听得后面一句时候,更瞳孔紧缩。
他难得伸出手来拍拍周师远肩头,意味深长道:
连数千年的闭关苦修都难以弥合剑创……
平平淡淡,却叫人莫名瘆得慌,浑身都不自在……
陈玉枢盯着周师远,缓缓开口:
“师远,你心头可曾怨过我吗?”
“贤弟,实不相瞒,我曾与通烜打过交道,知晓此人脾性,此人在玉宸身份非比寻常,更是有权启用宇宙雷池这等重宝,他倘使发疯,我可要大大头疼。”
陈玉枢摇头。
“我那逆子如今居于洞玄第二,怕也唯有瘟癀宗的阴无忌可同他交锋了,周师远虽在万魔洞中得了不少好处,但若想胜他,机会却还是渺茫,唯有此法,才是稳妥之策。
陈玉枢袖袍一动,才又重新落回坐席。
而后续夏稷欲于法圣天创立基业时候。
陈玉枢仰头观去,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开口道:
年轻男子索性两手一摊,直言不讳:
而在这句调笑过后,年轻男子又问:
“你虽是费了心思做下这等布置,可到时候,若是你失手了,又当如何?”
这一回,却正是劫仙老祖亲自出手,一剑便削去了祟郁魔神的半颗道果,将他拉来的那几位老友悉数斩杀!
而辛辛苦苦从万魔洞出来,好不容易险死还生,眼见着要成为派中翘楚了,却偏偏,又是变作如今之景状……”
陈玉枢不以为然道:“再说了,事后我自会向木叟求一朵元阳金莲,亲自为他重铸肉身,如今一来,周师远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他于半道上便被以清净佛主为首的一众佛门大德伏击。
其实说来,倒也是同劫仙一脉脱离不了干系……
“你自幼便跟随在我身侧,师远,你是我的儿子,和那些该死的逆子不同。”
“前番我特意命侯道亨驭我法车,来到祟郁天拜见太子,便是欲在今日同太子相商一件大事。”
有祟郁太子挑唆,在犹豫一阵过后,也是欣然应下。
年轻男子来了兴致。
“御人之道,当以攻心为上。”陈玉枢淡淡摇头:“太子的这番言辞,却是粗鄙的过分了。”
这一切说来,自然全是眼前祟郁太子的功劳。
陈玉枢打量他许久,一言不发,半晌过后终是微微颔首,淡声道:
“甚好,甚好。”
年轻男子闻言不免动容,面色也是肃然。
他心中虽是冷笑一句,自己跟陈玉枢哪有这般的好交情?想要自己替他卖命,着实是痴人说梦!
如若不然,以你眼下身份,六宗之人恐怕早已出手,替你除此大害,哪还用你操心什么?”
而三位掌乐夫人虽是魔神的宠妾,颇得信任,但也因种种缘故,早对祟郁魔神暗中不满。
周师远本就不是什么凡夫,在他顺利自你们先天魔宗的那口万魔洞走出来后,更是得了莫大的好处,脱胎换骨。依我来看,便是岁旦评上,如今洞玄第五的周瑛同他相较,都仅在伯仲之间,难分出什么高下来。
“若非元师出手,在下早已是死在了乱军丛中。”
陈玉枢不由感慨一句:
“可笑我自诩算无遗策,却还是漏算了这一招,早知如此,当年他尚在地渊时候,我便应全力出手,绝此祸患!”
“这一回,在甘琉药园当中……可莫要再让为父失望了!”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