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忠叔晕过去,萧逸风的心如针扎般难受。
“快,快请大夫!”他抱着忠叔的身体,大声的吼道。
萧逸风将忠叔的身体放好,一边替忠叔擦着头上的汗珠,一边焦急的等着大夫前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萧老爷听说忠叔受伤,连忙赶了过来,他看见忠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眉头紧紧拧结起来。
等了没多久,大夫来了。
他替忠叔查验了伤势之后,叹了口气道,“萧老爷,二少爷,请恕在下医术浅薄,实在无法替他医治。”
听到大夫的话之后,萧逸风和萧老爷目中均现出焦急万分之色。
“许大夫,您是城中最好的大夫,连您都无法替他医治,那他岂不是”
萧老爷满眼祈盼的看着大夫,沙哑着嗓音说道。
“萧老爷,他中的是毒镖,需要相应的解药方能救他的命。我不过是个大夫,对这毒物之事一窍不通要救他的命,还望另请高明。”
许大夫说完这句之后,便提起药箱,拱手向萧老爷告辞。
“真是可恶!”
萧逸风望着许大夫离去的方向,气恨难当的说道,“整个京城,难道就没有一个懂毒
的大夫?”
萧老爷也是满眼无奈,叹了口气道,“这帮人神秘莫测,他们用的毒物,非同一般,绝非一般人能够解除。”
听到父亲这句,萧逸风的眼眶顿时湿润,“难道,忠叔真的会”
他不敢想象,与自己相伴二十余载,对自己忠心耿耿,如兄如父的忠叔,即将殒命于一枚小小的袖镖。
“这枚袖镖上涂抹的,究竟是什么毒?”
他将那攻毒镖拿在手里,眼睛定定的瞪着它,恨不能将它瞪出个洞来。
萧老爷也对此毫无头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忠叔的脸色越来越黑,显然手臂上的毒液已随血液流入了心脉,遍布全身。
“忠叔,你一定要撑住!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救你!”萧逸风牢牢握着忠叔的手,满眼痛楚的说道。
“二哥,听说家里出了事!”这时,萧逸清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冲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见床上躺着的忠叔。
“忠叔他怎么了?”萧逸清满眼关切的问道。
萧逸风长久以来,都不怎么搭理萧逸清,但此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哽咽回道,“他遭了暗算,中了毒镖,如今已是危在旦夕!”
萧逸清闻言
,满眼惊愕的说道,“怎么不请大夫?”
萧老爷连忙向他解释道,“为父已将京城最好的许大夫请来了,他也束手无策。”
“什么?连许大夫也无法医治?”萧逸清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他定定望着忠叔良久,突然来了一句,“我去找月涵,看她有没有办法!”
萧老爷抬起眼角,疑惑的问道,“这是毒,不是病,她即便是宫中最好的太医,恐怕对此也无能为力。”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萧逸清急切的话语刚出口,便意识到有些失言,连忙用手掩住嘴,斜斜向自己的二哥望过去。
萧逸风的脸上并无任何愠色,而是缓缓说道,“那便有劳三弟走这一趟。”
得到萧逸风的首肯,萧逸清便立即拔腿,飞快的向皇宫行去。
一见到林月涵,他便立即将萧家发生的情况向她大致说了一遍。
“如今忠叔已命悬一线,你若不出手,他便死定了!”萧逸清满眼焦急的说道。
林月涵听说忠叔中毒,心里也是万分焦急。
“可我只会治病,不会解毒”
她搓着手,急得在萧逸清面前来回踱步,“他曾说过,忠叔于他而言如兄如父,若是忠叔一旦死了,他”
她不敢想象,萧逸风接下来会如何。
“连你也无法救忠叔?”
萧逸清听了林月涵的话,心里无比的失落。
继而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说完这句,他便向林月涵告辞,刚打算拔腿,却被林月涵一把拉住。
“在这宫中,有一人对毒颇为精通。”
她眸光澄亮,细声说道。
“真的?是谁?”萧逸清立即拉起林月涵的手,急不可奈的说道,“快,快带我去找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说服他出手相助!”
林月涵径直将萧逸清带到了贤妃娘娘的寝宫。
“月涵,今日并非请脉的日子,你如此着急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贤妃娘娘满眼迷茫的看着林月涵。
“禀报娘娘,的确是发生了大事。为了救人,我只得前来打扰娘娘。”林月涵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