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都群起而攻之了。
说什么的都有。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甚至都有说赵湛不配当赵宋太子的。
赵恒如坐针毡,不由得替儿子捏了一把汗,同时心里对赵湛也是愈发失望,他搞不懂儿子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时,他隐约听到垂帘后赵佶的对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准备旨意,旧太子赵湛德不匹位,难当太子之位,即日起,取消其太子之位,由二皇子赵瑾担任太子之位……”
湛儿……
赵恒可谓是窝囊了一辈子,当太子的时候,他就不想当,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快活一世,可赵佶不许,后来金鞑人南下,他又被逼着当了皇帝,而今连儿子的太子之位,他都保不住,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砰!”
突然一块砚台砸在地上,墨水溅了张邦昌一脸,跟黑脸包公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垂帘后的赵佶也吓得一哆嗦。
“够了!”
赵恒一步步的从龙椅上走下,目光炯炯,始终望着赵湛,赵湛熟睡的模样,和小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张邦昌和何栗之流哪里知道赵恒心思,还进言要拿下赵湛的太子之位,结果可想而知,一人一个大嘴巴。
“混蛋!”
“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也配决定我赵宋官家的太子人选,看来以后朕这个皇帝也该交由你二人做了,是不是朕还要退位让贤,请你们二人来当皇帝?”
赵恒虽然寡言,可不代表不善言辞,当了数十载的太子,就是光看也学会了,何况还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现在瞅你们一个个威风的,当初金鞑人第二次南下,包围东京府,东华门被攻破,诸位人呢?可有一人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倾倒?又可有一人入宫护驾,保护朕与太上皇?”
“可有一人?”
赵恒的这番话,直接把在场的满朝文武羞得无言以对。
同时,也是在提醒赵佶,当初不是你这个孙儿,赵宋江山已经亡了。
赵恒目光落到赵湛身上,“还真有一人。”
“那便是朕的好儿子,赵宋太子赵湛!”
“就是他,力挽狂澜,阵斩金鞑完颜寿和金弹子,俘虏金鞑三太子答罕,击溃数万金鞑人,这才保住东京府和诸位的性命,后面更是单枪匹马,击杀金鞑主帅粘罕,击伤三太子金兀术,吓退十万金鞑铁骑。”
“现在,金鞑人退了,诸位所谓的治世良臣出来了,一个个张口仁义道德,闭口道德仁义,可当初尔等干什么去了?”
“朕不妨把话撂在这里,赵湛就是我赵宋太子,除非朕死了,否则谁也别想换了他,朕说的!”
赵恒第一次这么硬气,他回身望着垂帘,眼底赤红,血泪斑斑。
为了自己,他可以忍,为了儿子,他不能忍。
他窝囊了一辈子,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再受这般窝囊气。
他要将所有委屈,自己一并吞了,只要儿子幸福就行。
这一番话落地,整个朝堂死寂一片。
不止是张邦昌,何栗之流惊吓到了,连太上皇赵佶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不知是被赵恒的一番话“感动”的,还是回忆起赵湛的功劳,赵佶忽然心软了。
就在这时,赵湛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咋滴了,怎么气氛这么诡异,不是骂我吗,继续呀,我还没听够呢。”
“够个屁,闭嘴!”赵恒气的骂道。
赵湛满脸堆笑,“爹,你咋下来了?”
赵恒怒而不语,用眼神告诉赵湛,敢欺负我儿子,姥姥,哪个敢?
张邦昌和何栗对视一眼,接二连三的出列,“陛下,难道赌约一事就不算了吗?”
“是啊,太子可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太子了他就可以食言……”
赵恒大怒,刚要怒斥,可赵湛抢先一步开口,“食言你妈了个蛋,老子食言了吗,你那个狗眼看到我食言的。”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能满口污言秽语?”张邦昌被赵湛直接怼的哑口无言。
赵湛一把抓住他的脖颈,“老狗,你他么的真是自寻死路!”
这可把张邦昌吓得不轻,裤裆都湿漉漉的了。
“别,太子殿下,有话……好说,我们都是读书人,别……别打脸……”
“读尼玛的头!”赵湛张口就是问候其老母,“就你张邦昌这他么配说自己是读书人,是举人,还是进士,你他么不就是举孝廉,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还跟老子装他么的读书人。”
“越说,老子越生气。”
赵湛都要打人了。
何栗这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