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
她收好茶盏,终于又开口,只是这次的语气淡了许久,“其实再刻骨铭心的爱情,到最后也可能是劳燕纷飞的结局——为什么你就不能学着放手,重新开始呢?”
男人眼波微凝,脸上的笑意敛去几分,“我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皱眉,“只要你肯放手就没什么不可能的,是你自己一直……”
“浅浅!”
萧墨寒蓦地打断她,眉梢眼角都沉了下去,“放开你不是重新开始。”
而是生不如死。
夏
清浅眼神变了变,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又迅速掩去。
最后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萧墨寒看着她淡漠的神色,忽然没来由的心慌。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袋却蓦地袭来一阵眩晕感,“浅浅……”
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夏清浅看着他倒在石凳上的身体,注视了良久,才移开视线。
其实她刚刚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发现端倪,毕竟她很反常,事出蹊跷必有妖。
可不知道他是对她毫无戒备还是怎么,竟然将她泡的茶全都喝光。
夏清浅垂下眼帘,手掌迅速摸到他的腰间,终于在右边摸到一块金属制品——皇帝的贴身令牌,见牌如见人。
曾经她也做过这种事,只不过失败了,因为那一次,被沈纤衣那个神经病中途拦下。
好在今日,没有任何人会拦着她。
夏清浅把金牌抽出来,起身,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昏迷的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浅金色光芒,一如既往的俊美。
她扯了下嘴角,“萧墨寒,太迟了。”
有些东西错过就没了,他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也没有。
她即将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