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着这一切,心底莫地升起一股悲凉。
她犹记得,当年他初到她家时,并不懂这些餐桌上的礼仪。每每吃过饭,总是习惯性地用自己的手往嘴上一抹,怯怯地离开。每逢这个时候,她那个出身名门永远高贵优雅的母亲总会蹙起她那好看的眉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上那么好一会儿。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想看母亲皱眉还是不想他的背影被母亲那样看着,还是个幼儿的她,竟然笨拙地教着高她差不多一半的他各种她自认为是“幼儿学”的礼仪。他原是那样聪颖的一个人,也就是那么一次两次,他便对那些繁文缛节运用自如了。
“三哥,你好聪明。”她那时仰望着他,笑。
他轻轻捏捏她胖乎乎娇嫩嫩的小脸蛋,答:“只要是丹丹教的,我便都学得快。”
确实,丹丹教的,他不仅学得快,连记忆也那样深。
可是,独独忘记的,却是教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什么时候给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