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当着萧景渊的面再胡说，生怕他把之前用到那些目无法纪，肆意妄为的人身上的手段用到他身上。

源于田壮壮的诚实，于是苏璃听到了一些极为不雅的秘辛。

田壮壮此人，虽然身为北狄王室大王子。

但因为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他是他那当初还没有成为北狄可汗，也在大宁都城为质的父亲与一个大宁女子生的。

那个大宁女子没有什么出身，只是大宁皇帝随意指派来伺候他父亲的丫环。

用别人的话来说他的出生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如果说他的人生有过光亮的话，那么那就是他父亲还在大宁皇朝为质时，同时拥有过父亲和母亲的爱。

但后来他父亲回国，登上了北狄可汗之位后，他的身份就真正的尴尬起来了。

对于北狄来说，他是大宁人。

因为他的生母是大宁人，他又出生在大宁，长在大宁，虽然后来跟着他父亲短暂地回过北狄。

但对于大宁来说，他是北狄人，他的生身父亲是北狄可汗。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曾经回过一段时间北狄，但很快就被送回来做质子了。

因为他在北狄呆不下去。

在得知大宁皇朝再次需要有人当质子的时候，他第一个被选出来，全票通过。

毫无疑问，他又回到了大宁京城。

他的生母早就病死，被人拉到了乱葬岗，连坟头都没有。

“从此以后我就呆在大宁皇宫里，哪里都没有去过！”田壮壮低声道。

这话苏璃信了，但是萧景渊不信，他冷笑着提醒：

“大王子可得好好想想，你真的是哪里都没有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