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当成镜子一看,看到自己的脸,把自己吓得死死的。
天啦,这满脸的血模糊,就好像被蛆虫咬过一样吓人的脸真的是他的吗?
贺平边看着汪氏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害怕和惊恐,这就是他的母亲?
不过贺平边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出现很久,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声音有些沉痛的道:
“母亲,母亲大人,儿子做错了什么,你竟然对我下如此的狠手。”
这话把汪氏给问蒙了。
她也不知道这事好吗,她也不想下什么狠手,她只是常规操作,而且只是轻轻的贺平边的脸上抓了一下,怎么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呢?
汪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心道:肯定是指甲留的太长了吧?
汪氏有些抱歉地伸手想去抚摸着贺平边的脸。
只是这手还没摸上去,就被贺平边给躲开了。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贺平边,不敢再让汪氏的手上他的脸。
他害怕这坚硬的手指甲再一上来,别说左边脸保不住了,这另一边脸也保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这半边脸他肯定是要好好的保护好的,再不能让自家这位母亲大人给毁了。
当然也不能让母亲身边的那位女大夫来碰。
虽然贺平边对苏璃不熟悉,但他到底是西疆战场的一方统帅,见多识广。
自然知道自家母亲的指甲虽然长,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尖利,能够化皮腐血。
这其中定然有人搞鬼,至于是谁?
是那个一见面就被自己打了几棍杖的嫡子贺秋磊?
还是无意中挨了自己一巴掌的嫡女贺珍珍,亦或是面前这个看着长相清雅,但笑起来的时候却有几分邪性的所谓女大夫。
当着汪氏的面,贺平边不敢多说,也不敢多猜,只能瞪着缓缓朝他走来的苏璃,沉声拒绝:“母亲,不必了,儿子的脸还好……”
贺平边伤的是整张左脸,这一说话,催动脸上的肌肉和神经,痛得他差点张牙舞爪。
“哎,边儿,你莫要逞强,为娘告诉你,你别看这位大夫是个女子,她的医术可是在咱们大宁皇朝是数得着的。
就在前不久观音大士礼佛节时,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都得阿璃看过的。
那医术太后娘娘都赞不绝口。
我身上中的毒,也还是阿璃给看好的,秋磊的身体,珍珍的身体,无一不是……”汪氏对苏璃用尽了赞美之辞。
把苏璃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总算是说服了贺平边让苏璃给他看脸。
他想得很周到,他就等着苏璃来治。
正好抓一抓她的把柄。
贺平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女人对他不怀好意。
贺平边于是冷哼一声,等着苏璃来给他治。
却见苏璃站在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住了。
汪氏一脸疑惑地
看着苏璃苏璃道:“阿璃,怎么呢?”
“老太君,侯爷似乎是信不过我。”
贺平边脸上的冷意都写在了脸上,汪氏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苏璃矫情,而是瞪了一眼贺平边道:
“好好让人苏大夫治。”
贺平边看自家母亲完全是站在那个女大夫那边的,心里升出不好地预感。
他瞄了一眼苏璃,只见她眼眸邪性地看着他,眼中书写着明显的冷意。
对危险有着自然而然感知能力的贺平边看着这样的苏璃哪里还敢让她诊治,当下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
“母亲,如意也会些粗浅的医术,我,我去找找如意,让她帮我看看!”
说罢,不等汪氏喊住他,贺平边就走远了,留下汪氏在身后白喊了他好几声
“糊涂,贾如意,贾如意那个毒妇,她会什么医术,她压根只会毒术。”
汪氏气得捶胸顿足,可拿走远的贺平边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气咻咻地骂人。
苏璃和贺珍珍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但苏璃在背后的手却没有忘记搞小动作。
她轻轻地扯了扯帐子,帐子里面的人也轻轻扯了扯。
苏璃低下头去。
于是帐子里的贺秋磊适时地被吵醒,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汪氏,撒娇喊了一声:“祖母。”
汪氏这才把注意力从门边转回来看向贺秋磊。
眼见着自家大孙子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汪氏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祖母,您怎么了,是不是谁惹您生气了,您别生气,注意身体,等,等我身体养好了,等我去给您报仇!”贺秋磊满脸用心地哄着汪氏。
汪氏被哄得热泪盈眶,扑上前去抱住贺秋磊,只夸他还是她的大孙子顶事。
苏璃和贺珍珍在帐外看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