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语重心长的劝道:“书恒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位大夫毕竟年轻,哪里比得上那些经年泡在医药典籍之中的杏林国手呢?
这样吧,要是你实在是觉得你叔祖母为你请的贾大夫不合适。
咱就换个太医院的太医,再不成我们请鲁院正来看看,总之我们是一定要将你祖父祖母的病治好为要。”
这话说的,真真是一个族中长辈的派头。
要是从前的宋书恒可能还真的就信了七八分,可惜现在的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西府之人的邪恶想法,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而且宋书恒还十分坏心眼地来了一句:“要是叔祖父真的可以请到鲁院正来帮我祖父祖母看诊的话,我相信他们的病症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了。
只是我听说那鲁院正可不好请,也不知道叔祖父的面子够不够大!”
宋书恒问的直接,根本没有想过要给宋重留面子。
因而一句话直接就把宋仲给问蒙了。
想他刚刚不过是随口说说着哄哄宋书恒罢了,就凭他一个五品官,怎么可能请得动专门给皇上和王公贵族看病的鲁院正。
毕竟宋书恒一个风流成性,甚事不晓得的商户公子能有什么见识。
随便一个太医院的太医就足够糊弄他了,他怎么敢要求鲁院正?
可谁知,这人还真是无知便无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宋重不可能承认自己要真的去请鲁院正,那肯定是请不来的。
他只是含糊其辞:“呃,嗯,都是治病嘛,不如先让贾大夫看看再说,说不定他能治,这要是他能治,那就不用惊动鲁院正了。
毕竟人家在皇宫里,我今日休沐,实在不好贸然去叨扰。”
宋书恒何等精明,看宋重这模样就知道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样,宋重就是个花架子,吹牛皮了得,真正的手腕本事,可不如苏璃十分之一。
想着宋书恒悄悄扯了一下苏璃的衣袖,看了一眼宋重,眼神轻蔑。
苏璃分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卧槽,这老东本没本事还特么吹牛比。
苏璃忍俊不禁,为免宋重夫妇俩看到,故意借着给宋老太爷把脉的当侧过头去捂唇轻笑。
好不容易把那抹笑给消化掉,才抬起头来,但嘴角两侧明显还带着曾经扬起过的弧度。
而宋书恒就更加外放了,他直接当着宋重的面笑。
嘴里的话虽然客气,但脸上笑意却是丝毫未曾掩饰,他笑眯眯地激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叔祖父把贾大夫请来给我祖父祖母诊治,不然我可要病急乱投医了。”
“行了行了,贤侄孙,你别着急,你刚刚也听到了你叔祖母早就已经派了婆子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请过来。”
闻言,苏璃和宋书恒又不自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心照不宣地笑了。
事实上要请贾大夫,恐怕由他们两人去请他们快多了。
尤其他们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到了。
两人交换完眼神后点了点头,一致认为,应该静观其变。
反正现在这俩老东西在东府这边,算是在宋书恒的掌控之中,再加上苏璃之前就已经探
过他们身上的痕迹,不怕他们做什么手脚。
这一等就等了近半个时辰。
这期间除了苏璃以外,等得大家都开始焦躁起来。
尤其是宋书恒在旁边看准了时间,时不时地催促一回。
“叔祖父,贾大夫人呢?”
“叔祖母,你派出去的这个婆子不会是新来的吧,连我宋家到贾大夫那里的路都找不到,半道上迷路了?”
“叔祖父,这来回不过两刻钟吧,我记得叔祖母还说给她马车坐了。”
“叔祖父,你不会不是真心想要给我祖父祖母请大夫吧。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不是存心想要害他们……”
宋书恒半真半假地试探着宋重和梅氏老俩口。
把两人气得够呛,可偏偏此时两人理亏,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尤其宋重,他在外为官,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不管内质如何崩坏,他坚持的就是面上的那层皮绝对不能撕的,不然闹出去了,就是他身上的一个污点。
到时候别说是升官了,现在的五品官职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所以就算梅氏听着受不了,张嘴就要拿长辈的身份弹压宋书恒,也都被宋重给拦下了,他持重端方地道:
“夫人,你再派个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让贤侄孙错解了你我的一片慈心。”
“不用了,我看还是我派人去看吧,说不定那贾大夫已经被请进宋府来了,只是我宋府的园子太,走错了。”
宋书恒瞄了一眼苏璃,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