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合着江家在回春堂眼里还算不上显贵,所以卖给我们的人参都是年份差得很离谱的。”
那个伙计听她这样说,也是一脸为难:“姑娘,你买那人参时我也看见了,其实真不是回春堂看不起江家,主要是你没有表明身份。如果我们知道
您是江家的小姐,借那胖掌柜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年份不足的东西去糊弄你啊!”
江小柳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陆辞秋又问:“回春堂的账面谁负责?经营所得如何分配?”
听她这样问,一个先前问到有谁是云家人时,已经站出来的五十多岁的老者,又默默地又往前站了一步,“老朽就是这回春堂的账房。”
陆辞秋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云家的什么人?”
老者说:“其实不算云家的人,只是家里孩子在云家开的私塾读过几年书。后来搬到望京城来住了,云家要开这回春堂,就找到了我来做账房。二小姐您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老者转身往后堂走,在一个记账的小间儿里取了两本册子出来。
“这就是回春堂的账,一本真账,一本假账。但这本假账也不是原始的,原始的账本在陆家大夫人手里,我这边的,是我自己偷偷手抄下来的。
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也不求能给自己减罪,只希望我做的事不要连累了我们家的儿孙就好。
我老了,回春堂给的银子多,也是猪油蒙了心才帮着他们做了几年假账本。
眼下报应来了,我没什么可说的,认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