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诊金,这也是不行的。看病就得给钱,何况还是救命的病,这个银子不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陆辞秋笑了下,问他:“你不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沈家也不会从住的好好的府邸搬出去。不搬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话不是那样说的。”病榻上的妇人急着开了口,“辞秋,你千万别这样想,我虽不管沈
家的事,但毕竟是住在沈家的,所以许多事情也都听说了。就拿今日这件事情来说,本就怪不得你。说句不该说的,今日的事完全是我家公公心胸狭隘所至,包括之前家中那位大小姐的事,也是她平日里被大夫人给惯坏了,都不怪辞秋你。”
男人也跟着叹了一声,“燕杉说得对,虽然我们家是输的那一方,但为何输,我们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陆二小姐,我没资格替我父亲和妹妹向你道歉,他们也不会愿意被我代替,所以我只能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
我只是沈家的庶子,我的母亲是父亲早年间的通房丫头,身份极低。大夫人嫁入府中之后,就将我母亲和另一位通房都赶了出去。听闻她们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我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五岁那年。
这些家事说起来,让二小姐您见笑了。总之今日谢谢你救了燕杉的命,今后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我沈旭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辞秋重新回到前堂时,发现竟还有许多百姓没有走。
而此刻,外面的天色早已经黑了,冬安也早就从衙门回来,正小声同她说:“小姐,已经戌时了。”
陆辞秋深吸了一口气。
戌时了,是该回家了,可是回春堂的事,也必须得对在场众人有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