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为的就是彻底把朱慈烺解决掉。
但现在真正的问题来了。
朱慈烺没有被解决。
他们也不清楚朱慈烺是否发现了他们和张献宗之间的小苗头。
现在朱慈烺询问他们张献宗到底在哪里?
郭伟则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郭伟则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你们武昌府叫本宫过来讨贼的吗?张献忠在哪里?你倒是说呀。总不能还不知道具体位置,就让本宫过来讨贼吧?”
面对朱慈烺接连的质问,
郭伟则顿时只觉得冷汗连连,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不时的眼神还会看向楚王。
楚王见此只能上前救场。
“张献宗那伙贼寇,一直都在长江之上坐船到处游荡,有的还隐藏在周围山区之内,无法集中,更无法彻底剿灭。张献宗本人更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所以可能还需要调查一番才能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你们有十万大军,为何要本宫前来讨贼?”朱慈烺换了个问题。
“那是因为”
楚王话音未落,朱慈烺突然问道:“楚王殿下似乎对这些东西非常了解?”
刷!
又是一层冷汗在楚王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开始冒了出来。
这话楚王不敢随便接。
轮到郭伟则搭腔了。
“太子殿下莫要疑虑,这些事情在整个武昌府人人皆知,武王殿下并没有脱离群众,知道这些信息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既然张献宗之流都聚集在各个地方,根本没法集中,甚至张献忠在哪你们都不知道,那你们叫本宫来又有什么用?本宫只有一万人。”
接二连三的追问让郭伟则和楚王大汗淋漓。
这是他们的一招险棋。
一旦他们成功就能把朱慈烺彻底解决在来武昌的路上。
那么整个武昌的所有官员,包括他楚王自己都将相安无事。
一旦不成功,面临的便是这样。
朱慈烺接二连三的质问,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听闻殿下在光山县出现,想着让殿下来武昌坐坐,所以才邀请殿下一起讨贼。”
郭伟则在一旁绞尽脑汁的说道。
逻辑都已经开始不自洽了。
前一秒说这帮贼人把整个武昌弄得乱糟糟的,所以希望朱慈烺能够帮忙讨贼,解决掉他们。
现在又说希望朱慈烺能来武昌看看与他们增进一下感情。
那这帮反贼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他们到底需不需要朱慈烺这一万人?
显然郭伟则自己也发现自己说错了。
朱慈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种问题即使追问下去,也问不到实质性的内容。
朱慈烺换了个问题。
“本宫本来打算走路进入武昌。
从光山县到信阳以及再到武汉只有一条官道。
这条官道很宽很大。
本宫的后勤部队人数和物资也都很多。
可二位知道为何本宫突然换了水路吗?”
楚王和郭伟则拿起袖子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头。
今天这顿晚宴结束之后,他们两人一定要好好洗个澡。
以及换身衣服。
因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
那些小官员们依旧在下方聊着天,喝着酒,根本不知道此刻在朱慈烺和楚王以及郭伟则三人之间紧张且恐怖的氛围。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太子殿下你想走水路了呗。”
在旁边的朱蕴灵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楚王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的朱慈烺。
两人年龄相仿。
朱慈烺却已经在这个年龄段组建天雄军,收服各路将军从洛阳打到辽东,又打到凤阳。
如今更是和自己平起平坐,互打机锋,明里暗里想要从语言上得到些什么讯息。
全程朱慈烺都在上风。
楚王跟郭伟则只能被动防守,每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半天。
生怕说出来的话里透露出了某些不好的讯息。
结果他的儿子朱蕴灵就来了这么一句。
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猪的差距都大。
但凡朱蕴灵能有朱慈烺一半懂事或者是一半的能力,朱华奎都能放心的把诺大的家业交给他。
朱蕴灵说完之后,朱慈烺笑了。
见朱慈烺笑了,郭伟则和楚王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