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刚才我们聊到哪儿了?”朱慈烺对袁飞问道。
“殿下,刚才我们聊到了南迁。”
“父皇怎么说的?”
“陛下并没有表态,当时整个朝堂的百官都没有表态。”
“这样吗?”
朱慈烺开始思考起了南迁的可行性。
从可行性上来看是可以的。
毕竟南直隶那边拥有着完整的各个机构。
如果现在南迁的话,每个部门都能直接塞进去。
非常方便。
最重要的是不用再担心北方的鞑子随时有可能攻打京城。
崇祯也不用提心吊胆。
可现在的问题是百姓难支持南迁吗?
范复粹的这个想法没毛病。
却忽略了百姓。
当初明成祖迁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抵御北边的敌人。
喊出了天子守国门的口号。
这口号一喊就是几百年。
却因为打不过鞑子的原因就南迁,届时明朝百姓该怎么看?
“此事本宫看,并不容易。”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
张四知就关押在天牢的最深处。
当张四知看到朱慈烺的时候。
急忙站起身。
带着期待地问道:“太子殿下,可否饶本官一命?”
“张大人居然还会求饶,真是稀奇。”
“殿下这话说的,谁都不想死啊。”
“张大人,你跟本宫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本宫以为张大人应该是那种,会坦然接受失败的人。却不曾想张大人并不想面对自己的失败。”
这一点朱慈烺倒是很失望。
毕竟张四知已经做到了大明除了皇上以外为最高权重的人。
这样的人可以是枭雄。
也可以是奸雄。
可面前的张四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狗熊。
让一个狗熊做到这个位置。
朱慈烺对大明的官场更加失望了。
“本官当然会坦然面对失败,既然本官输给了太子殿下,那本官就告老还乡,如何?太子殿下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不是吗?”
望着张四知那昏暗浑浊的眼神。
朱慈烺就觉得一阵恶心。
“可是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全家所有女卷都进入教坊司,男的发配岭南,现如今整个张府就剩下你一人,你还想苟活吗?”
“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不行,你得死!本宫不可能看着本宫的敌人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活着,本宫不放心。”
朱慈烺突然反应了过来。
面前的张四知,很有可能在示弱。
可这种示弱,显得有些低级了。
“殿下,本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些年帮着大明维稳这么多年,怎么着也不该落着个身死道消的结局不是吗?而且,本官还很有用呢,在一个只有本宫知道的地方,那里放了些账本,账本上记载着晋商八大家给本宫的贿赂,还有很多其他官员的贿赂,这些东西,殿下您应该会感兴趣吧?”
朱慈烺默默地盯着面前的张四知,随后摇摇头。
“不感兴趣。”
张四知的表情一僵。
“你不是在调查每个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吗?像在洛阳一样,把整个京城来一番血洗?”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朱慈烺疑惑道。
“当然……当然是因为……”
“我低估你了张大人,抱歉,刚才不该觉得你是个狗熊的,你是一个奸雄。”
朱慈烺示意袁飞把面前的房门打开。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张四知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期待。
可随后,朱慈烺抽出了袁飞腰间的刀,对着张四知的脖子砍去。
张四知只是一个文官,从未上过战场。
年龄都五六十了。
又怎么可能是朱慈烺的对手。
这一刀下去,张四知的脑袋就落了地。
看着那脑袋,朱慈烺笑道:“终于把你这老贼给砍死了,让你多活了一个月多,本宫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朱慈烺来天牢的最终目的,就是亲手送张四知上路。
谁来送他上路朱慈烺都不放心。
因为他不知道天牢里的人有没有被张四知收买。
确定张四知的脑袋从他的脖子里掉下去之后,朱慈烺才彻底地放下了心。
“走吧袁飞,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
把张四知解决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