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如果姑娘想要置办或者采买一些东西,只要姑娘吩咐一声,属下定当竭力去办。”
阮思巧微微含笑看向他们二人,非常忠心的将士们?换句话说韩照雪挺有福气的,待人那般凉薄,却有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人们。他圈养的女婢们也是,有的为讨他欢心,得到更好的待遇,明知那很危险,还要去碰截脉透骨鞭。她这一天在园子里晃荡,随处可见缺了手指的女婢,包含银铃儿。其实也都是一些强权制霸下无奈接受命运的人们的逢场作戏,阮思巧想想,若是在现代他们这么拦着她,她一定会说一句:“我是去买卫生棉的,你们也要买吗?”
现代生活的便利啊,倒真有点想念了……阮思巧笑道:“哦,我不小心走错地方了,晃呀晃呀的没注意就走到了这里,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不刁难你们。”
护卫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姑娘能够谅解。”
“嗯。”阮思巧笑一笑,背手转身打算远去。
当然——那是怎么可能的?
阮思巧猛一个回转,趁那两名护卫不备,脚步一迈,踩在一个护卫的肩头上面纵身一跃轻轻松松飞了出去。她落在了高高的围墙之上,看向站在低处万分惶恐的两人,多有抱歉道:“你们不要对阿雪说见到过我,否则他又要对你们闹情绪了。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飞离不见。
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人道:“你知道小世子为什么那么宠她了吗?”
另一人道:“知道。你看咱王府里,殿下想要什么,老王爷不都给他办妥了?”谁人不知道没有韩修文的帮助,韩照雪怎么收集得齐那么多品种丰富花样繁多的绝色佳人?
这一人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可好,偏偏来了一个抓不住的祖宗,殿下他能不紧张吗?我说这件事情就当她说的那样,咱都别管了。今天我们谁也没看见她出去。”
“对对,没看见,没看见。就这么定了。”
两人相互点头,简单聊了几句,方才重新站回岗位。而等到韩照雪发现时,那已是很晚了。
远天,一只寒鸦扑棱棱飞过。血色洗劫当空,眼看残阳陨落,天色便要暗了。
韩照雪不知所措站在门洞前,残阳的光线穿过门洞,最后一点停留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点眷恋。他的脸却埋在围墙的浓黑阴影之下,分不出是喜是怒是哀是乐,只是他的身体,有一些轻微的颤抖。众人小心伏在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心底则如冰水浇过那般彻底的冰凉,听着他没有感情的声线里讲述的是没有感情的话语,一个个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韩照雪道:“你们真的都没有看到她吗?”
众人惶恐摇头,齐声道:“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奴才们确实没有看见。”
“恕什么罪?有什么罪可恕?”韩照雪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我王府这么多人,却连她一个小女娃娃也看管不住,留得不住,你说我养你们这一帮废物是有何用处?”
众人俱受到惊吓,诚惶诚恐,身子几近蜷在了一起。都以为今日这鞭子板子是少不得的了,全部抖如筛糠似的等待着无法避免的厄运降临。而之前放过阮思巧的两名护卫互换了神色,更加不敢出声表明见过阮思巧,只暗暗咬牙切齿表示这姑奶奶是一个闯祸精扫把星。
前一阵子公孙碧灵带了一些人马去堵截阮思巧,也不知道得罪了阮思巧哪里,回来以后公孙碧灵双手皆废,从此无法再干重活。被韩照雪发难了撵去做了一个扫地女仆。那些她带去的人马也惨遭割耳割舌,据说是听了什么不干净的,韩照雪不允许他们再听再说话。再后来又全部死绝了,还死得很惨,有说是韩照雪干的,也有说是公孙碧灵害的。但传来传去,和阮思巧脱不了干系。
反正只要有阮思巧参与的,绝对就不会有好事!
“都跪着做什么?”韩照雪声音高了上去,“你们都还想要跪在这里几时?还不赶紧去给我将人找回来?!”
“是!”众人慌慌张张起身,脚步凌乱纷纷踏出梅香苑,却也不知到底先从哪个方向找起。偌大的逍遥宫与乌木山,显得更加迷雾重重了。
夕阳还剩下小头尖尖怯生生躲在群起的屋脊背后。韩照雪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枚光滑细腻的云脂双鲤玉佩。手指一路沿那纹路轻轻摩挲,听说这块玉佩是薛玉一家被满门抄斩时不小心遗落到民间的物什。任何事物只要是想拿到的,他一定会拿到。韩照雪忽的一笑:“女娃娃,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远天,又一只寒鸦刺耳尖叫着扑棱棱飞过。
韩照雪收好玉佩,起步,也跟着慢慢踱出梅香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论阮思巧的幸福走向》,仅供娱乐,献给我可爱的读者朋友们。另外,为四川祈福。ps:这天冷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作者君:小无名,你怎么看?
无名(有一点小伤心难过,但是很快元气满满):只要阮阮开心,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