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在第四条的时候,光头男人已经逐渐失力,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在双臂撑着去翻第四个高墙的时候。
因为长时间,剧烈奔跑的双腿一软,从墙上差点没掉下来,好在他稳住了片刻。
正要抬手去抓的时候。
黑暗中,一个呈现抛物线的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过来。
明明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
那手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光头男人的手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光头男人下意识地惨叫一声。
在脑子还未回过神的功夫,就已经松手,从院墙上跌落下来。
砰的一声——砸在夯实的地面上。
溅起来一阵烟雾。
剧烈的摔倒,让光头男人,腰痛腿痛手痛屁股痛。
更是让他明白,自己今天算是栽在这这里了。
他挣扎了几分,试图从烟雾中,去观察周致远到底还离他多远。
是否还有逃生的结婚。
但是,光头男人刚一直起身子,偏头过去。
就发现了散开烟雾中走来的人影。
在那微暗的月光下,男人像是从地狱走来的使者,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要收割他最后的寿命。
意识到这里,光头男人剧烈的挣扎起来,试图做最后的困兽挣扎。
他可以落到任何一个人手里,都不能落到这个阎王爷的手里。
光头男人逃跑的动作。
下一秒,就被周致远一脚踩了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光头男人的脚腕断了。
他剧烈的疼痛,痛苦的哀嚎,一抬头,就发现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连断人手脚,都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甚至,连眉毛丝都不会挑动一下,这个男人,才是真正冰冷无情的机器。
“周——”他试图喊周致远的名字。
但是喊到一半。
周致远慢慢的蹲下身子,一双眸子锁定他,“你跑不掉。”
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淡漠,冷静,还带着冰冷无情。
还有是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无所畏惧,和胜券在握。
因为这一句话,让光头男人的心脏骤然跟着缩了一下。
他早都知道自己跑不掉,却像是戏耍猴子一样,戏耍着自己。
意识到这里,光头男人一阵无力。
双方离近了以后,他甚至还能闻到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光头男人骤然抬眸,看向周致远的胸前。
那里是伤口挣开的位置,血淋淋的一片,打湿了衣服。
意识到这点。
这个男人即使受伤,也是当时无愧的强者。
光头男人算是心服口服,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输的不冤。
“我认——输、”
他颓然到。
当说出这种话后,就意味着他生命的终结。
下一秒,光头男人,坐起身子,就要朝着黑暗中那,青石台阶上的墙面撞去。
经历上百年的青石,厚重而结实,坚硬无比。
一头撞过去,人都头骨在那坚硬的青石面前。
就像是以卵击石。
只会鲜血喷涌而亡。
光头男人想的太好了,以为自杀就可以逃避一切。
但在周致远手里,死都是不容易的。
下一秒。
周致远动了,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就那样轻飘飘的在黑暗中推出去。
下一瞬,却突然加大力度,擒住了对方的脖子,五指收缩,力度逐渐加大。
光头男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毕竟,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被扼住的喉咙,无法呼吸,让他瞳孔逐渐失焦,呼吸急促。
他甚至仿佛是见到了天堂父亲。
一分钟后。
周致远松开手,俯视着他,淡薄,“你死不掉。”
短短的四个字,却一下子摁灭了光头男人所有的希望。
周致远静静地看着他,他眼里无悲无喜,语气淡漠:
“郭忠山,四十三岁,无业工作者。明面上安州市盲流,无背景,无家人,孤家寡人一个——”
他话锋一转,似在观察对方的样貌,“实际、是康庄村子,平西大队人。家有一位八十岁的母亲,一个媳妇,以及三个还在读书的孩子——他们分别叫——”
当周致远说到这里。
在要说出孩子名字的那一刻。
光头男人,或者说是郭忠山顿时剧烈挣扎起来,他额角青筋暴起,语气哀求,“别说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