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安排了一半的人去找阿卓,留几个人继续找录像上的证据。本人也匆匆回去复命。
临走前,他眼含深意道:“岳先生,不好意思,劳烦您跟我一起去吧。”
岳北苦笑:“当然。”
关北海留了下来,继续看探员查找录像信息的过程。期间档案馆的馆长来找他。
关北海很尊敬档案馆长,毕竟是考古界资历老学识渊博的前辈。两人聊了一会儿,有其他的档案馆工作人员也加入了谈话。
“关教授,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故宫闹鬼了。”
“闹鬼?”关北海觉得很诧异。
头发花白的档案馆长摆了摆手,制止了那个工作人员:“都是些自己吓自己的。”
关北海愈发好奇,等馆长走后。关北海又折回去问那个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某天早上,园区管理人员看到东北角上的珍妃井里有个影子冒出来,但是近看又没有了。”
珍妃井是光绪妃子珍妃被西太后处死之处,是一口八宝琉璃井,里面的水早就干了,平时封着铁条,不能用。
“看茬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如果只是一天还好说,但是连续几天都有人从故宫内不同的井里看见影子走出来过,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但是去查监视录像,却没有人出现。”
关北海道:“都是不同人看到的?”
“迄今为止有四名保安看到了。”
“果然很奇怪。”关北海沉吟,会不会和阿卓文先生有关系呢?
“而且报警器会莫名其妙地响。”工作人员继续说:“景阳宫英华殿乐寿堂九龙壁的报警器都响过,但是监视摄像头上显示并没有人。”
关北海持保留态度,毕竟就算有亲眼见到的也会出状况。
“或许是野猫?”
“偶尔一两次就算了,这几天报警器是连着响。而且故宫墙高,很难有小动物爬进来。飞鸟也不太可能,那些报警器都在室内放置重要文物的地方。”
关北海道:“有了这次的教训,你们也回去把录像放慢三四十倍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这是个好主意。”
关北海离开故宫后,没有直接回家,先去学校找周清尧。虽然警察找到了阿卓翻案的证据,但由于是关北海先提出来,又说了一个朋友提供的线索,他想先跟周清尧知会一声,让周清尧想个合理的解释。万一警察突然问他,也能说得过去。
在寝室门口关北海敲了半天,模糊听到一声“请进”,便推门进去。
寝室里拉着窗帘,大白天依然显得昏暗。关北海循着声音的来处,终于看见周清尧蜷缩在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条虫。
寝室里其他人都不在。关北海走过去俯下身,周清尧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困倦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怎么还不起床?”关北海笑着去刮了下他的鼻子,触到皮肤却是火辣辣的烫。
“你怎么了?”关北海连忙去探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如火:“生病发烧?”
周清尧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不舒服,开始是以为学校暖气故障,被冷的。但如今已经五月,温度适常,但还是身体莫名不舒服,终于熬不住病倒了。这次发烧之时,肩胛骨枫叶那片更像是火烧起来一般痛。
关北海试着温度很高,连忙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清尧嗓子也火辣辣的痛,浑身散架了似的,根本起不来,头脑昏昏沉沉地。
关北海一边连着被子一块儿抱起他,把他裹着整条搂起来,沉甸甸的,但是关北海勉强还是能搂得动。
关北海把他抱下楼,周清尧虽然偏瘦,但这样连被子带人还是很吃力。关北海把他打横扛在了肩膀上,在不少路人诧异的眼中,一路扛到校外打出租车。
出租车上,周清尧昏沉地倚靠着关北海的肩膀,感官意识都模糊了,只感到一股温暖环绕自己。
关北海继续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抱着裹着的大棉被,进了医院的大门。
周清尧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烧到四十度的体温总算慢慢降了下来。
模糊中他听见医生在给旁边一个人交代:“病情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什么病情?周清尧吃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耳中嗡鸣不已。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不知多久,他睁开了眼睛。
他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偏头向床边看去,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粥汤。他想坐起来,浑身却软得没有力气。
听得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关北海提着饭盒走进来,看见他睁眼,露出欢喜的表情:“醒了?”
周清尧道:“你送我来的?谢谢你。我睡了多久?”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