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消毒液,王红叶又恶霸地跑去正房薅来一坛酒。
云淡风轻地把陆老太的谩骂扔在脑后,顺手把酒坛塞给陆逸年,自己则是去了灶房烧水。
陆逸年捏着酒坛,笑眯眯地对着钧钧招手:“你过来,我给你消毒。你这伤不消毒不行,伤口会发炎,到时引起并发症就遭了。”
钧钧表情满是疑惑,他不知道什么是消毒,什么又是发炎,见陆逸年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坛子,脸上的笑容像只大灰狼……
他抖了抖,更往陆沅沅的身边紧靠,握手也变成了抱紧陆沅沅的胳膊。
陆逸年朝闺女飞了个眼刀。
陆沅沅赶紧拍着男人的背,拿出哄小孩子的语气:“乖,你别怕哈,爹不会打你的,这是要给你上药呢,你先把手松手,等爹给你上了药,你的伤口就不会疼了,很快就会好了。”
“爹凶,不要,我要姐姐。”钧钧眼巴巴地望着陆沅沅。
陆逸年委屈:他哪有凶?他很慈祥好吧?
“那姐姐给你弄,可是你也得先放开我,不然我没法弄啊。”陆沅沅指了指那酒坛子,又指了指自己被握的手。
钧钧有些犹豫。
“我就在这里不走,爹其实一点也不
凶,他人很好的,给你消毒你的伤才好的快,爹这是担心你。”
好说歹说,钧钧终于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陆沅沅解开他的衣衫,将他胸口的伤口清理了下,又用布醮酒给他消毒。
酒涂在伤口上想也知有多疼,可爱哭鬼这会儿倒忍得,居然哼都没哼一声。
王红叶很快提来热水,将帕子扔木盆里,又找来一把剪刀。
“姐姐救命!”
钧钧嘴里喊着救命,人也窜去陆沅沅背后,死死扒拉着她肩膀,满脸明戒备地看着王红叶。
和她手里的剪刀。
王红叶:……
神特么救命,她是要给他绞头发,又不是绞他脖子!
伤在头上,不剃发怎么包?
“还是我来吧。”陆沅沅只能硬着头皮上。
等她变身老黄牛,认劳认怨将男人头发打理干净,伤口全部包扎好,半个小时过去了,又见男人满脸血沙,只能拧来热帕子给他清洗。
男人的庐山真面目终于露出来。
陆沅沅却是倒吸了口冷气,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怎么都移不开。
就特么无语。
一个大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
这还让不让她活了?
昏暗的烛光里,男人鬓若刀裁,眉目如
画,鼻似悬胆,眸若星辰。
陆逸年夫妻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那脏兮兮的男人洗干净竟如此……
俊美!
钧钧五官长得极其精致,本就白皙的皮肤,因重伤更显苍白病弱,仰头望着陆沅沅,泛白的唇向上咧开一道弯弯的弧度。
那双眼眸纯粹清澈,满是浓浓的依恋。
刹那间,仿若无声花开。
嘭!嘭!嘭!
妈呀!
这谁能受得了?
陆沅沅捂着擂鼓的胸口,只觉得鼻子里,好像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她抬手一抹,窘得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天哪!
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到流鼻血了?
这脸丢大了!
“嗯咳……”王红叶简直没眼看,甩手递过来一张手帕。
陆逸年拍拍陆沅沅的肩膀,右手握拳在半空用力挥了挥,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姿势,意思是:闺女,趁他病,拿下他,加油,爹看好你!
“咳咳……”
陆沅沅轻咳两声,飞了一个白眼过去,指指自家老妈,又指指钧钧,然后朝自家老爹,挑了挑眉毛。
王红叶正盯着钧钧,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神很是热切。
陆逸年:……
“媳妇儿,走了,洗洗睡了。”
说着上前将
王红叶打横一抱,在王红叶的轻呼声中,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小卧房,很快不隔音的小房间,响起一阵羞人的声音。
陆沅沅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在鼻尖一擦而过,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看吧!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的人就是她爸!
要知道,她颜控的属性,可是遗传自她老妈,想当年她爸还是农业大学鼎鼎有名的校草兼学霸的时候,她妈就对她爸一见钟情,倒追了五年,当了五年的护草使者……
直到后来她爸留校任教,都评上教授的职称,她妈才靠着霸王硬上弓,彻底把他爸给拿下。
她爸这个人……长相与性格截然相反。
颜值严